顾飒明心中忍俊不禁，说“知道
”，然后朝他走近，又越过他去把书桌
几本书放进书包里。
顾飒明已经换
身衣服，裤子穿牛仔裤，看上去恢复往常干净凌厉。
祁念盯着他青筋明显手臂，忍不住问：“你今天要出去吗？”
顾飒明默默，“嗯”声，就又听见祁念说：“去哪里呀”
能带
去吗？
还没等祁念继续揣测下去，房门打开声音就响。
顾飒明穿件白色短袖，宽宽松松还有角微微发皱，应该是刚醒没多久。
祁念仰起视线，顾飒明狭长眼睛微耷，脸上没什
表情，但声音温和，也不问他大早上来干什：“先进来。”
顾飒明说完转身去浴室。
祁念跨腿进来，轻轻关上门。
祁念跟祁文至在沙发上坐小阵，才发现何瑜背对着站在别墅外地坪上，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湖蓝色衣襟角，像只翩翩起舞蝴蝶。
祁文至问过刘妈，早饭已经准备好，便对祁念说：“饿不饿？上去叫叫哥哥，该吃早饭。”
祁念闻言精神地抬起脑袋，小鸡啄米般点完头后，二话不说穿住拖鞋就往楼上去。
祁文至看着他兴致盎然背影，勾唇往沙发靠背上躺，点上根烟。
亲兄弟到底是亲兄弟，还跟小时候样。
祁念没问出来，是想到白天不比那天晚上，顾飒明如果是跟朋友同学起出去玩，不会愿意带着他，他也不适合去，只会成为无聊又多余人，还要麻烦顾飒明。
顾飒明走过去，把他按在床边坐下，就势蹲下来，摸摸他触感柔软脸蛋，说：“怎不高兴？”
“没有。”
“没有为什垮着脸。”
他第次看见顾飒明不太精神样子，再瞥瞥床上还凌乱着被子，刹时生出股奇异感觉，令他心里支起架小鼓，止不住扑通扑通。
浴室里响起水声，祁念四处看着，呆立许久也不觉得索然无味。祁念最后盯着床铺上不知从哪掉落团羽毛，粘在深色被褥上格外明显。
祁念伸手去捡，那团羽毛随之飘荡着转圈，他便俯身继续去追，不出两下就捏在手里。
“嘎吱。”顾飒明推门出来。
祁念身体晃，抬头看向他，缓缓直起背，把手收拢。也不知道是为掩饰什，祁念突兀地开口，说明来意：“爸爸让来叫你起床吃饭。”
祁念开始兴冲冲，拐弯走到第二截楼梯时便慢下来，随着心跳步步地走过去——他总算光明正大回，可以这样迈向通往顾飒明房间路。
他敲门前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白日之下，无端地也有些紧张。
“咚咚咚。”祁念敲得依然很轻。
顾飒明不会还没醒吧？
会不会吵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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