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无忌惮地与顾飒明对视,想从对方眼中找到更多独特而温柔东西。
祁念嚅动双唇,低声说:“喜欢。”
这时顾飒明才堪堪满意地移开目光,在桌前扫视。
物理习题册最后题已经做完,顾飒明看见空白倒数第二题题干上有几道张牙舞爪小小笔印子,问道:“刚刚困?”
他顺势伸手就要去拿习题册,祁念心下“咯噔”跳到嗓子眼,手僵硬地被两股力量拉扯着,想动不敢动。
不是早上隔着那远距离看向顾飒明,而是放大无数倍,近在咫尺对视。
顾飒明眉目很深,虽然不常带有攻击性,但只看眼睛,总是显得冷峻清冽。
尽管顾飒明不是不好相处人,他很有修养,也很随性,成绩登顶却不属于规规矩矩好好学生,依旧还是充满着距离感个人,高不可攀。
祁念所知道,顾飒明还会逃课,能打架,跟施泽那种怼天怼地人做朋友。
祁念其实第天见他哥哥,就知道他哥哥拥有着“伪善”,多重面孔。
头顶灯光亮得有些放肆,戳刺着祁念小朋友眼睛,细软睫毛耷耷,在几乎静止呼吸里,祁念脸上表情时间没转换过来,还保持原样呆滞着。
像坐把过山车,从失重下跌到被抛上云霄。
祁念动动嘴唇,垂眼问道:“为什是小朋友?”
顾飒明愣愣,没想到他能把重点错在这儿。
“因为可爱都是小朋友。”
“这里错,公式倒反,”顾飒明最后只伸手指指他最后题第二小问,“不像祁念水准啊?”
祁念虚惊场,刚松口气,闻言又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等会就改。”
“你这紧张干什?怕?”顾飒明抬眼看见被祁念摆在书柜上小兔子玩偶,眼皮隐隐跳跳。
观察完常见,便还剩下些特殊与珍贵。
比如顾飒明早晨刚睡醒样子,疲惫不堪样子,说道歉话样子。
以及此时此刻。
是这些,给祁念欲望滋长温床,让他把戏谑,冷漠顾飒明选择性掩盖过去。
让他敢真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比得过顾飒清,还敢拦截下女孩子送来情书。
话音落下,肉眼可见祁念耳根泛起绯红,顾飒明神色自然,越过祁念往他椅子上坐,好像刚刚那种话不是他说出口,悠悠道:“不喜欢吗?”
祁念连忙转身,还没站稳就猝不及防对上顾飒明凝视过来双眼。
他脚下顿时个踉跄,膝盖磕在对方腿上。
幸好没有磕到椅子边,不然就得发青。
他用余光瞥见顾飒明腿被他撞得动动,而两人直对视着,顾飒明动不动,老神在在地等他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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