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立马收声,眼睛终是慌慌张张闪躲回,像是有点为难,又有点羞怯。
祁念身上有点热,刚刚灵魂出窍地走太久,这时才觉出“后劲”,他顶着发烫脸,怕顾飒明等太久,小声改口:“哥哥。”
顾飒明满意地应声,站起身调笑说:“走吧,回去写作业。”
其实关于牵手这个动作,已经不适合顾飒明去牵祁念,祁念相比他而言再瘦小单薄,是他亲弟弟,也是跟他同级同班、年龄相差不过两岁少年人。
但祁念似乎没有这种意识和感觉,他很喜欢跟顾飒明牵手,或者说被顾飒明牵着。
头看他,手中触觉像是全然消失,分不清真假,摇头之后根本说不出话。
顾飒明把他手扯扯,懒懒挎着右肩书包说:“刚刚没听见?没听见那就算。”
祁念不得不跟着迈腿,就是脸上呆若木鸡似,披星戴月地走在并不安静、充斥着各种晃眼彩灯路上。也不知过多久,他身上感知器官逐渐复苏,吞咽口嘴里残存薄荷味,才勉强找回天南地北。
但祁念仍旧大脑宕机般不知道自己是怎回去,进别墅区入口,他继续马不停蹄地走,只需要确认手里温度还在就够。
“祁念。”顾飒明叫他。
祁念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跟顾飒明相隔很近手,两人走不过几步,随着手臂轻轻摆动,他幅度只需横向稍稍大点儿,他们就会短暂蹭到那下。
祁念想起今天放学时,他想让顾飒明牵着他,可顾飒明似乎没那想,到车站后也立马换种方式只握他手腕。
顾飒明注意到他,也饶有兴趣地耷下眼皮,祁念直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又在想些什奇怪还是敏感事情。
祁念又蹭到他手背下。
顾飒明把嘴唇抿起,逐渐绷成条线,但他看看祁念镀层柔光头顶发旋和耳廓,不过片刻,把祁念调皮捣蛋手逮住,捏在手里。
他才瞬间反应过来,放缓脚步,带着不解目光跟顾飒明对视。
顾飒明点到为止地敲敲他头,然后在路灯旁蹲下来,捻起祁念松开白色鞋带,往手指上绕圈,两手交换,系个结。
“之前那句话,还要再说遍吗?”他就势蹲着,把手搭回自己腿上,撩起眼睛看他。
祁念又摇头,开口才蹦出个字:“顾”
“嗯?”顾飒明似是不悦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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