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路喉咙发涩,在快要走出
“爸爸。”祁念走近问好。
祁文至早在听见脚步声时便知道,转身看他,说:“怎起得这早,没睡好?”
祁念垂垂眼,不知该回答什。
周围春色烂漫,不远处处于花期尾声洋桔梗快谢,纯白花瓣仍旧在微风中晃动、轻颤。
“这是你妈妈生前最喜欢花,”祁文至淡淡开口,头次提起也如同说着平常往事,“温度低高都开不花,得恒温栽培,娇气得很,”他习惯性地点烟,“可这花不过是当初觉得合适,随手在路边买送给她。”
次日,晨光微熹,祁念少有拖延地睁眼坐起,望着被面眼神空洞。
他几乎没怎睡,直待在半梦半醒状态里,清醒又混沌,连眼泪都是无意识在流,然后脸上湿逐渐干涸,醒来如往常,好似找不到那些脆弱和崩溃踪影。
祁念洗漱后换好自己衣服,将床简单铺整齐,收拾干净,出房门。
楼下厨房里佣人正有条不紊地做着早餐,传来乒乒乓乓声响,给这座设计优美、奢华而附着着些许温度别墅染上更多烟火气息。
祁念所熟悉那位佣人见到他,放下手里打扫活儿,上前问候道:“祁念少爷,怎起得这早?先生刚刚还说让们不要去打扰,想让您多睡会儿。”
祁念闻着烟味,皱起眉,犹豫片刻说:“爸爸,早上抽烟对身体不好。”
定看他两秒,祁文至笑笑,将烟掐灭扔。
“小念,”祁文至叫他,平视前方已经看熟看烂景色,停顿很久,继续说,“你跟你妈妈像,跟你哥哥也像,从小到大只要来牵你就很乖,也聪明。只是从来没管过你,没有尽过做父亲责任,无论是对你还是飒明。”
祁念神色平静地在听,没什表情变化。
祁文至说:“在温哥华六年,给你零花钱你也从没动过,爸爸都知道,所以——”他抬手抚着祁念后背,带人往回走,玩笑般自嘲地说,“现在再想管你,和现在还想让花再开久点样,好像已经不够格。”
“爸爸呢?”
“先生去外面散步,按往常应该在花园里。”
她见祁念安安静静不作声,却迈腿就往大门方向要出去,赶紧拦住,边说“外面露水还重”,边去取件深色羊毛外套让祁念披着。
“这儿不比在人多车多地方,大清早别着凉,”佣人跟到大门前台阶处,体贴得让人诧异,她往右侧那条石板路指指,“往那边走绕过池塘,去花园最近,先生般都在那儿。”
祁念穿过枝叶茂密藤蔓架,踩着凹凸不平石板路踏过溪渠,亭台轩榭不断,他走小段路,然后视野才变得开阔,看见祁文至站在不远处草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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