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威严而冰冷,池灿脚步还在动,却果然不出两下就缓缓站着停下来,在离李景恪还有段路距离地方。
他扭头看向李景恪,在夜色里眼中水光未散,动动嘴唇,脸色苍白地喃喃说:“这久以来,你除会警告和命令,还会说什别吗?”
池灿总是在尽可能尽全力听李景恪话,失去过太多,便直在努力保护自己重新拥有,李景恪说他生来好运,他想自己与李景恪相比确实是好运,因为他有哥哥,李景恪却没有。
池灿还是那想把自己好运分给李景恪。
至少李景恪遇见他,有他这个弟弟,从此下雨天也有人送伞。
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为不打破这种平静,也因为太过突然,不知道该怎安慰或劝说或教育池灿,许如桔动作很轻地起身去隔壁自己房间,拿起手机径直给李景恪拨过去。
在许如桔离开后虚掩上门瞬间,低头看书池灿放下手中笔,脑袋还有些昏胀。
他听见许如桔回自己房间,站起来走到马路边窗口往外望去,黑漆漆夜里有车呼啸而过,路灯下影影绰绰。池灿回头冲着狭小却空旷屋子呆两秒,回想起李景恪走时候从来毫不犹豫,他难受地吞咽着喉咙,推开门就闯入夜色,离开家。
顺着大坡往下走,路上没什行人,柳树条在白条灯光下静静晃荡着,池灿独自漫步在街上,开始漫无目,神情麻木,往前走段路才发现空寂陌生得吓人,连忙又往回走。
但这几个月来什都没有。池灿知道李景恪怪癖是可以喜欢其他人但不会喜欢池灿。他领会李景恪冷漠无情,前所未有讨厌起同性恋。
李景恪听不到池灿说什,快步走过去把捏住池灿手腕,池灿仍然钉在原地不动,李景恪垂眼俯视着他,说道:“是不是太惯着你?”
池灿仰头看着李景恪,身上毛衣衬衫里被汗水浸湿,微微贴着皮
他站在岔路口被风吹会儿,凉飕飕,心想不如朝杨钧家方向去,至少熟悉路。
离家出走对池灿来说是件从头到尾都陌生事,考验意志和决心,但是李景恪让他试试看,那他就试试看,即便被李景恪找到抓回去也比个人在家闷得喘不过气来好。
他正这想着,跨过个路灯下石墩趔趄两下,才站稳就看见对面路中间个人影来势汹汹。
去而复返李景恪面无表情,抬眼恰好跟池灿撞个正着,池灿眼睛瞪,被吓得不轻,拔腿转身就跑。
李景恪刚接到许如桔两通电话,火急火燎,他没想到池灿真这胆大包天个人跑出来,往前追两步抬高声音喊道:“池灿,你要是再跑打断你腿,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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