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飞速滑过个下坡路,不知不觉已经到家门口,李景恪等池灿下来站在旁,停下车后问池灿:“喜欢吃生日蛋糕?”
池灿眼睛还是那亮,看人时专注而认真,睫毛密而微抖。
他想到李景恪不爱吃这些甜腻腻东西,下意识也摇头。
“怎突然不喜欢。”李景恪又说。
“因为已经成年,”池灿梗着脖子回答,“过生日也不定要蛋糕,不是吗。”
是有些泄气。
池灿抬眼望着前面那家蛋糕店,他其实对糊满奶油蛋糕已经没什吃兴趣,但如果是李景恪送,可以另当别论。
可他三年没再过过生日,心里还是止不住泛酸,空落落。自从妈妈去世,他既无法再给妈妈过生日,也没有人给他过生日。
拽在身前手变得更使劲些,李景恪瞥向眼前晃而过那家蛋糕店,踩着踏板速度慢下来,偏头用余光扫到池灿发怔眼神。
“哥,”池灿看回来,发现李景恪看过他,先扑上去说,“哥,你生日在冬天,在夏天,是不是很凑巧?”
李景恪看着池灿,脸上带着微微笑容,点头认同道:“好像是。”
门前垂柳很轻拂过来,叶尖扫过眼前,触碰到鼻梁,有些痒。池灿走在李景恪身旁,抬手摸摸鼻子,倏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终于想起什似,脸发起热来。
李景恪打开门,转过身来,他们停在门口。
池灿红着脸低下脑袋。
李景恪像是临时起意,垂眼对池灿说:“虽然现在没有雪,过几天们去趟丽江,去看看没有雪雪山。”
庆祝完新年又是庆祝毕业,再是你生日生日,被赋予着某种意义日子会被人期待它到来。李景恪从前也去过别人生日宴,随大流送过礼,很难从中体会到任何感觉。
但池灿给过他次失控体验。池灿湿润黑眼睛会那样看过来,说再去买个蛋糕,说要做李景恪小狗。
李景恪以前没有过小狗。
池灿好像很快就不伤心,因为李景恪没有养成过生日习惯,所以不能怪罪李景恪。
“你会给买生日蛋糕,替庆祝生日吗?”他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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