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跟池振茂见面,”李景恪说,“是啊,但有什好怕,从今天起你还能见到谁?”
池灿呆住,血液往头顶涌去,时间弄不明白李景恪话代表什意思,艰难地开口:“哥……”
“你还是恨吧,否则以后怎受得住折磨呢。”李景恪和他拉开距离,俯视下来。
很快李景恪松开手,转身便走,池灿听见屋内砰然声,巨大无比,然后是反锁门声音犹如啮齿动物在啃咬他耳朵。
李景恪将两边房门都锁上,很久以来都从没有过晚上出门,并且夜都没有再回来。
受伤,也崩溃愤怒。
“你不在乎,不想让留下来,”池灿忍不住眨眼,眼泪就掉下来,拿起桌上志愿参考书就砸出去,声音沙哑地大叫和质问起来,“那你为什害怕池振茂给打电话?为什害怕他和见面?你真没想过干涉吗李景恪,那要听话做什——”
他被李景恪手卡住脖子,李景恪没有用力,足以让他惧怕地停下并闭嘴。
但他没怀疑李景恪是要把他这个弟弟掐死,颤声嚅动嘴唇:“你那擅长这些……没想过控制吗……”
得到只有沉默。李景恪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路拖到床边,池灿倒在床上,挣动两下后手肘后撑着,只手已经笼罩下来,他有直呼李景恪大名勇气,逆反地触碰李景恪逆鳞勇气,却没有可以匹敌力气和能力,因此只有被冷冰冰地压制和制服。
池灿滑下床,几乎睁着眼睛在床尾地上坐整晚。
口出伤人从来都是相互,从李景恪出门瞬间开始,他就后悔。干坐几个小时到往常快上床睡觉时间,池灿还在等李景恪回来,等李景恪回来他就认错,他不应该乱摔东西,不应该作践分数和哥哥好心,不应该性子上来就说伤人话——
直到池灿意识不清地认很多遍错,睁开湿濡模糊眼睛,天已经蒙着层灰,微微亮起,李景恪没有回来过。
池灿等得麻木,已经没有眼泪可流
李景恪按着池灿脑袋,将手指插入发间攥紧,听见池灿牙齿打颤声音。
“是对你太好,池灿,”他说道,“怕你将来恨。”
池灿头皮发麻作痛,李景恪身上带着烟味,手指狠狠掐住池灿脸颊,粗重呼吸贴在池灿耳后。
“要干涉你,要控制你,”李景恪拍拍池灿脸,丝毫没有池灿往日熟悉感觉,令人瞬间想起某些阴鸷逼仄画面,“就应该把你锁在家里,把你当个消遣玩意儿,能用手段多是,不听话也会知道听话。”
本该获取怜悯心软眼泪直直从池灿眼角滑进床单,在丝绵里渗透开来,不会再被李景恪看见。或者李景恪早就看见,却已经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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