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国庆长假来临。池灿原本都不抱希望。放假前晚李景恪回去得很晚,没接到他电话,拨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李景恪是那天深夜到北京。
池灿紧张整天,晚上跟班级聚完餐,按信息所说等在校门口外,视野里终于出现那道身影时候,他恍惚片刻,骤然站起来,想要大叫,边控制不住地张嘴笑起来,边抹下眼睛,然后朝马路对面飞奔过去!
他高兴坏,李景恪拧眉让他看马路,他用力点着头,依旧是跑过去。
后来那几年,除寒暑假,池灿从本科到保研本校,李景恪每年都会来看他两次,为遵守那晚诺言。
不憋:“还几乎每天都打!你女朋友管你这严啊!”
池灿心虚怒视着底下笑呵呵那三人,耳机里却是没有切断李景恪咳嗽清嗓声。他犹豫小会,硬着头皮说道:“对啊,你们没有?”
“池灿。”李景恪在叫他名字。
“说池灿桃花旺,原来早就旺着,高中时候交女朋友啊,她在哪读大学?”
池灿没办法同时应付这两边,捏着手机想挂视频却不敢挂,只摘掉耳机,咬牙边爬下楼梯边说:“他在们老家风城,你们怎大惊小怪。”
池灿在见到李景恪后,为给哥哥找落脚睡觉地方,他们在学校外最近家宾馆开房。
之后宾馆翻新换过名字,池灿依然次次跟李景恪住这家。
那晚池灿躺在李景恪身下,后背压着低价宾馆里粗糙白色床单,耳边是粗重呼吸声,光线也像在喘息里闪烁。他终究为“女朋友”几个字吃尽苦头,被来回折腾到凌晨,天仿佛快要吐白。
活在室友同学口中池灿风城女朋友被彻底粉碎干净。池灿赤条条缩在李景恪怀里,抽抽地让李景恪以后都要来看他,李景恪看他被弄得可怜可爱,觉得不是难答应要求,就说好。
池灿气喘
终于坐回椅子上,池灿连忙在对话框里打串字过去,说同学回来,等等,然后俯身过去对着镜头晃晃脸,才摁灭屏幕自动挂断。
在此之后,同宿舍人再看池灿在打电话,就顿时做出“懂”表情,打游戏凑人头也只能先开把。
李景恪似乎没有再追究池灿提前挂视频和把他说成是女朋友事,只是对他敞亮说开后愈发明显暗示和撩拨没什反应,弄得他更心痒起来。
池灿偶尔变得沮丧,尤其想家,想见到李景恪,学习和玩乐时候都心不在焉。
他有点不想要那些所谓勇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要逞强,也许软磨硬泡或者说说害怕,李景恪就能陪他来开学报道,至少能在这个陌生又繁华地方留下点影子,让他少犯些酸不溜秋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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