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殊瞥过来眼,早等着他,先开口道:“这不是池灿吗,要毕业?又是快年没见过,还知道回来啊?”
池灿跟他们打打招呼,有些窘迫地抿抿嘴,靠着李景恪坐下,感觉多少年过去,来这里坐在他们这中间,他永远是那个分分钟要被碾压在地小学生。
好在唐殊只发难两句,李景恪本来没说话,接着若无其事地开口,继续说是场口料该怎报价事。
怎说池灿也在工作室里混过不少闲暇时间,其实还是能听懂,他看着桌上那几块灰溜溜翡翠石,只有个小小开窗里透出润泽光感,却能口要价二十万。
“哥,”见他们起身要拿灯去看,池灿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块能卖多少?”
李景恪在面包店收银台前结完账,只手刚垂下来,就被牵住轻轻拉下。
他偏头看过来,池灿已经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收银台那边,过两秒才抬眼朝李景恪示意——店员已经打包好池灿选购那几个面包,装在袋子里。
李景恪接过袋子,和池灿往外走时候捏着他手用用力,池灿手骨作痛,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又接着去拿自己面包纸袋,在自顾自抢夺过程中摸到李景恪另只手。
店员很热情地在客人出门前说着谢谢惠顾,池灿像是忘手还痛着,咧嘴笑起来,还转头看回去跟人再见。
李景恪没理会他这些偷偷摸摸小动作,仍然搭上池灿肩膀,然后起走出面包店。
李景恪手里拎着支指长聚光电筒,转头看他眼,电筒里亮白光刚好就照在池灿胸口,要穿透过去似,他笑说:“你打算卖多少?”
“不是……”池灿连忙道,“才不卖,就问问。”
李景恪得到池灿胸口这块宝宝佛玉料时候,池灿还在长期为他们穷二白家境忧心忡忡。那时李景恪应该将玉佩卖掉才最划算,但他有个总是想要夸
还没有推开玉石工作室那扇玻璃门,池灿咬着记忆中最好吃蜂蜜小面包习惯性探头往里去看。从前小酥肉看见他就会摇尾巴,如果他手里还拿着吃,便会在进门后获得来自只大型犬猛扑。
只是时间过得太快,伯恩山活到小酥肉这个年纪已经是非常不起好小狗,不过这久没见,它如今躺在自己最喜欢毯子上,看见池灿和李景恪后缓缓摇摇尾巴,是很高兴意思,却懒得动。
池灿忽然如鲠在喉。
他还是把面包纸袋递给李景恪,没跟着进去,蹲下来先问着小酥肉还记不记得、有没有想。
等他摸好阵才起身过去时候,李景恪已经坐下。大厅屏风旁会客茶桌上摆着几块翡翠原石,沈礼钊和唐殊也都在,他们正在看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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