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铎没有立刻走,他又理下沉安途被角,坐在床边等下,直到听见沈安途呼吸变得绵长,这才站起身,整理下西装和领带。
沈安途好像真失忆,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不记得谢铎叫什,也不记得他们根本不是什情侣,而是曾经连坐在张餐桌上吃饭都没可能死对头。
谢铎俯视着沈安途睡颜,用眼神寸寸贪婪地勾勒他
沈安涂刚才站起来得太快,那瞬间他视线里布满黑色光斑,头疼加上耳鸣,心悸恶心,即便他扶着桌子也腿软得站不住,他以为自己就要倒在地上,结果却靠进个结实胸膛。
谢铎把他打横抱起,迈着大步送回卧室。
沈安途虚弱地喘气,朦胧视野里是谢铎线条凌厉下巴,他闭闭眼,再睁开时候身后已经是床垫柔软触感。
谢铎给他盖上被子,用掌心拂掉他额头冷汗,蹲下身皱眉看他:“有没有好点?”
沈安途微微点头,眼睛半闭着,副快要昏过去样子,谢铎怎看怎不放心,他掏出手机:“现在医生打电话,你撑着点。”
桌,谢铎习惯性地坐在窄边那端,他看见沈安途犹豫下,坐在宽边中间,是个离谢铎不太远、同时也不亲近距离。
早饭是简单吐司煎蛋和牛奶,沈安途吃东西很斯文,张嘴把吐司咬出个小小半圆,他刘海有些长,不仅严严实实地遮住额角疤,还总是垂下来挡住眼睛。
餐桌上太安静,谢铎不喜欢这种安静,于是他问沈安途:“昨天睡得还好吗?”
沈安途咽下嘴里东西,说:“还不错,就是头还有点疼。”
重度脑震荡不可能在周内痊愈,沈安途今天早上醒那早,大概也是头疼得睡不着。
沈安途看着谢铎紧张样子,突然噗嗤声笑出来,抬手用食指勾住谢铎小指:“真没事,刚才就是起得太急。”
沈安途确感觉好很多,晕眩感减轻不少,就是刚才那下好像透支所有体力,现在困意席卷而上。
谢铎看着两人相连手没有说话。
于是沈安途在他注视下收回手,闭上眼睛:“想睡会儿,你快去上班吧,记得早点回来。”
“嗯。”
谢铎很想说点什安慰他,可惜他在这方面并不擅长,最后也只是说句:“那待会儿再回床上休息下。”
沈安途“嗯”声,继续安静地低头吃吐司。
两人很快吃完早饭,谢铎想把两人餐盘送去厨房,但沈安涂好像就等着这刻似,抢先在谢铎伸手拿盘子前站起来。
“来。”
谢铎没跟他抢,然而抬眼就看见沈安涂定在原地,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就连原本粉色唇色也变得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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