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能看出来,原片右边有叔叔阿姨。”
因为闻野没有接,宋沅又往前走小步,有些固执地把照片往闻野手里塞,宋沅大脑片空白,他只是依靠本能,遍遍地重复:“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
或许反复请求是有用,闻野伸手拿过照片,他垂着眼,看着照片里并肩站在起两个人。照片真拍得很好,即便宋沅面无表情,看起来依旧矜贵又高高在上,他或许会蛊惑人心,很多人会爱他,而自己只是众多备选中暂时获得幸运那个。
闻野放下照片,再次看宋沅,他大衣肩膀处有小片黑,可能是之前背蹭到墙时候弄脏。快要到黔城冬天最冷时候,风变得更凉,吹在脸上时候带着让人无法忽略刺痛,是冬季里最平常不过天。
“们谈谈吧。”闻野很随意地拿着手里相片,垂眼对宋沅说。
闻野应该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宋沅表情,他眨眼速度变得很快,抿嘴唇模样让闻野想到上学时,宋沅站在升旗台下等待上台演讲那个浓雾清晨。
“不要。”宋沅回答迅速,他扯下嘴角,但却像是没有力气似,很快又恢复如常。
宋沅拒绝似乎并不出乎闻野预料,他只是看宋沅,听见宋沅回答后很轻地笑下,连眉眼弧度都温柔。宋沅说不出话,闻野是爱笑,以前闻野这样冲他笑时候,是因为他抱怨千层面太难吃,酒店空调温度太高,还有电梯里烟味。
笑容是世界上最具有迷惑性表情,他不单纯代表愉悦,还有可能是生气,无奈,伤心,失望,以及死心。
“不是在和你商量。”闻野看起来很平静,抬手把照片重新放进宋沅大衣口袋,声音很轻地说:“宋沅,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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