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安抚不住外婆，跑去外面叫陆以瑾进来，陆以瑾大步上前，握住外婆
手，
遍遍喊她。
外婆流着泪，颤抖着摸陆以瑾脸：“衣服
们不要
，阿瑾脸上好脏，把血擦干净。”
“都擦干净，”陆以瑾作势抹下脸，对外婆笑，温柔地说，“们刚吃完饭，你还记得吗？”
陆以瑾以前撒娇时候也爱笑，笑起来像是眼里有光，但现在那光没，他脸上笑着，却并不开心。
林时予靠着墙，将视线点点移开。
外婆眼皮耷拉着，看上去要睡着，林时予转身，放轻脚步往外走，手搭在门把手上。
细微咔哒声响，外婆猛然惊醒。
“阿瑾！”外婆慌乱地掀开被子下床，“你躲哪里？外婆找不到你。”
林时予心里咯噔下，急忙返回，对她说：“外婆，陆以瑾在这，就在厨房里。”
外婆像是不认识林时予，看都没看他眼，趴在地上向床底张望。
林时予站起来，想去给外婆倒杯热水。
陆以瑾仰起头，眼里满是难过，央求林时予别走。
“没想走。”林时予说完，去厨房端杯热水，放到外婆面前。
良久以后，外婆从混乱思绪中抽离出来，见陆以瑾和林时予围着自己，让他们坐回位置吃饭。
菜色太多，三个人吃完，像是没动过筷子。
过会儿，外婆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给林时予和陆以瑾人个。
林时予迟疑会儿，推拒不接。
外婆不高兴，硬塞给他：“阿瑾做错事，你可不能牵连到外婆。”
林时予只好接。
外婆把另外个红包给陆以瑾，有点嫌弃，责怪道：“你最好今天就把人给哄好，吃完团圆饭就到新年，心里不能留着疙瘩。”
在陆以瑾陪伴下，外婆睡
“阿瑾，你别躲，三天没吃东西，会饿坏呀！”
“别抱着妈妈衣服，妈妈没，还有外婆在。”
……
外婆银发皱成团，着急得不断拍地。
句句辛酸，声声悲怆。
林时予准备收碗筷，外婆叫住他：“让阿瑾收拾，们去看春晚。”
陆以瑾收拾好餐桌，去厨房洗碗。
外婆看会儿春晚，有困意，林时予便送她进客房休息。
外婆靠在床背上，视线扫过林时予手指，问他怎
不带戒指。
林时予怔住，含糊几句应付过去。
陆以瑾扭头，眼巴巴地望着林时予。
林时予立刻避开他视线。
林时予将红包搁在边，打算待会儿走时候假装忘。
外婆吃着饭，突然抬起头，扫视圈周围环境，疑惑地问这是哪里？又问林时予是谁。
陆以瑾握住她手，放缓语气，把今天发生事从头到尾讲述遍，试图唤回外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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