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望着他，也不说话。
陆以瑾声音罕见
温柔：“哥哥，你不要怕啊，
说
爱你，就会
直爱下去。”
林时予跪坐在床上，稍稍仰着头，凝视着陆以瑾眼睛，像是在分辨他说是不是真心话。
林时予真看很久，陆以瑾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眼神。
先是有些闪躲、犹豫，然后带点小心翼翼试探之意。
：“你不要看着。”
陆以瑾蹭进他颈窝里，重复道：“哥哥，教教好不好？”
林时予从床上坐起来，半晌才开口：“你不爱，你只是喜欢漂亮东西。”
陆以瑾没料到林时予会这样说，蒙瞬，想好会儿过往，而后问：“是陆新耀以前跟你说什
吗？”
林时予垂下眸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看上去还是有点害怕，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
那样眼神，犹如实质，攥得陆以瑾心脏酸酸涨涨疼。
林时予最后嗯声，然后说要睡觉。
林时予没像昨天那样不准陆以瑾碰他，陆以瑾就假装忘记，从背后抱住林时予，凑在他耳边说声晚安，之后直没放开。
过很久，久到帐篷外虫声愈来愈弱。陆以瑾呼吸声变得有规律平稳，应该是睡熟。林时予转过身，就着微弱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以瑾看会儿，然后将额头抵在陆以瑾锁骨处，攥着他衣角，慢慢闭上眼睛。
陆以瑾将林时予手压在自己心口处，字句地说：“哥哥不是漂亮东西，是漂亮宝贝。”
林时予顿顿，然后对陆以瑾说：“会变丑。”
陆以瑾捏着林时予下巴，要他看着自己，严肃且认真地说：“等你七八十岁，牙掉光，满脸皱纹，也还是爱你。”
“那你爱什？”林时予轻声问。
陆以瑾想会儿，应道：“现在回答不出来，等躺病床上，快老死，你再来问。到那个时候，也许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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