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站在书房外,好奇地看着紧闭房门。
梁行野正好和医生出来,池宁连忙让开。医生离开后,梁行野脱上衣,随手搭在椅背上,进浴室。
池宁走到阳台边,仰头望着月亮。
今晚只有抹月牙儿,隐在云间,散着半明不暗光。池宁靠在护栏上,遥遥凝视月亮。
虽然上岸后遇到梁行野很好,但他想他哥。
梁行野也笑声:“你尽管试试。”
再耗下去今晚谁都得不到便宜,梁行野松开对段沂禁锢,见他扔下保镖径直离开,打开车门让池宁下车。
池宁头还晕着,踩到地上,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梁行野扶他把,等他站稳才说:“走吧。”
走到车尾,池宁顿住脚步,地上被踩破凝珠颜色尽褪,只剩下水迹,他颓丧着脸,跟梁行野进电梯。
池宁情绪不高,贴着角落,连梁行野叫他也没听见。
挨打份,没想到胆子这大,闷头就敢往这冲,干仗架势乍看还挺像样。
但保镖也不是吃素,池宁小身板还不够他们塞牙缝,梁行野抓住空隙,揽着池宁将他塞回车里,警告道:“不准出来。”
池宁后脑勺撞到坐垫上,整个人晕晕乎乎,呆呆地躺着缓神。
烟抽到半,段沂抬头扫下前方,见梁行野正往车里塞人。段沂没看清那人模样,也不在意,把注意力全放在梁行野身上。
没过多久,保镖躺地,段沂扔开烟,朝梁行野走过去。
梁行野立在走廊上,按着电梯开门键,又说遍:“池宁,出来。”
池宁连忙走出电梯,梁行野看他鼻尖红红,眼睛蒙着层水雾,样子挺可怜,便问他怎。
池宁把手怼到梁行野面前,让他看自己手指。
白白嫩嫩,就是指腹擦破点皮,应该是摁地上弄伤。动手时候还挺像模像样,打完哼哼唧唧娇气得很,梁行野想,人鱼属哪个品种啊?肉这嫩,点痛都挨不得。
伤腿被段沂撞下,疼痛愈演愈烈,梁行野有点撑不住,回到家,叫家庭医生过来打枚止痛针。
梁行野上前半步,卡着段沂喉咙摁在地上。梁行野在生意场上吃过亏,但没谁敢用这种手段,他收紧手:“段沂,不管你什来历,对你耐心到此为止。”
段沂个勾拳砸向梁行野,他明显也练过,下手又狠又准。梁行野往后躲,手上力气随之松开,腿使劲,压住他小腿。
段沂用肘尖猛撞梁行野腿,恰好撞在他伤腿上,梁行野冷汗瞬间就出来。为图快,他用狠劲,段沂渐渐落下风,挨好几下重击,躺在地上喘气。
梁行野盯着段沂,眼神平静,声音很淡:“在真正动怒之前,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把戏,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段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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