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野轻扣方向盘,笑着说:“来得及,算好时间。”
车在夕阳下飞驰,池宁头抵着车窗,有下没下地拨弄衣领左边小吉他胸针,语气懊恼,“昨天戴音符胸针被弄丢。”
音符镶钻胸针,设计得流畅漂亮,某大牌限量品,池宁爱不释手,不留神,不知落在哪里。
梁行野看他眼,穿着鹅黄色套头毛衣,白色外套上小吉他胸针画龙点睛。
“没事,这个也衬你。”梁行野说。限量品只有小部分货,高定店搭配衣服送过来时提过是最后个,找不回来没法再买。
见梁行野笑,池宁也笑,声音上扬,“那去睡觉。”
“去吧。”
梁行野斜靠着墙,看着他走进房里。
池宁去岑家别墅都是司机接送,近来梁行野参与次数逐渐增多,有时绕大段路,只为特意带他吃顿晚餐,司机几乎呈半下岗状态。
初冬傍晚,天空高而远,水蓝透亮,残阳将坠未坠,挂在稀疏泡桐树枝条上。斑驳错落树干,蜿蜒向前红砖大道,卧在别墅转盘处深灰迈巴赫,从大门走出来池宁,全染上暖金色。
池宁唇柔软,湿润,吻过红肿处,疼痛消散个干净。
两人高低,从梁行野角度,只能看到池宁浅栗发顶和白嫩后颈,盛满光。他垂着眼,直凝视池宁。
指尖被轻轻攥着,滚热温度交织,梁行野不自觉动下手指。
池宁挨个吹气,然后抬头朝他笑,眼睛弯起来,“好。”
梁行野依旧凝视着他,安静,那朵重瓣山茶坠在睡衣口袋,同样安静。
梁行野时间掐得很准,吃完晚餐送池宁到岑家别墅刚好六点五十。
从门口
池宁看到迈巴赫,越走越快,到最后路小跑,喘着气趴在车窗,笑着喊:“梁行野。”
“上车,带你去吃法国菜。”梁行野约个生意伙伴在酒庄见面,酒庄离岑家十分钟车距,商谈完,便直接过来。
上次他和池宁在中心大厦顶层法式餐厅用餐,池宁爱吃那里CoquillesSaint-Jacques,圣雅克扇贝。正好有段时间没去,想着有空带他去趟。
池宁系上安全带,“可是来得及吗?七点要上课。”
今天周六,晚上安排声乐课,七点到九点。
红肿逐渐褪去,估摸过会儿就能彻底恢复,池宁愧疚未减,再次道歉:“对不起,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对话曾经上演过,但梁行野还是问:“怎发脾气?”
因为他第次见那乖巧发脾气,蹲在地上找耳钉,看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扭头进卧室关门。
池宁小声说:“你叫时候,不理你,还弄伤你手。”
梁行野揉他头发,笑声,“这不算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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