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野以为他睡着,没询问相关细节,关掉车载音乐让他休息。
路无言,到家后,梁行野揉他脑袋,“去洗个澡,拿药箱给你处理……”
话没说完,有电话进来,梁行野嘱咐道,“待会儿去卧室等。”随后按下接听,走向书房。
池宁乖乖“嗯”声,抬脚上楼。
淋浴开到最大,热气像雾覆盖住玻璃推门,池宁很安静地蹲着,倾泻而下水流浇到他头上,白净背脊上,沿着蝴蝶骨四散开来。
“你解谢辛,可能不解,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这种程度,已经算做事留线。”梁行野说,“记得送池宁来这时候特意交代过,他年纪小不懂事,需要人照顾着点,你就是这样照顾?”
“你今晚说每句话,做每件事,都是在打脸。”梁行野带点笑,“你不会以为拉谢辛进来,就能转移矛盾全身而退吧?”
岑明森瞬间蔫下来。
他混这多年,也算有头有脸,但和梁行野比起来,堪称云泥之别。忍时风平浪静,他咬牙跟池宁致歉。
梁行野:“不太有诚意,重来。”
来,借你十个胆,敢让人还手吗?”
还真不敢。
硬碰硬就算时赢,反噬不可估量,岑明森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靠着墙喘气,放低姿态:“误会,哪是威胁,只是考虑到时间太晚,觉得早点休息为好。”
保安们三大五粗,摸不清情况,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梁行野不动声色瞥眼,兔子急还会跳墙,池宁在这,闹起来他可能顾不上,不急这时半会。
他抱着膝盖,看排水孔处龙卷风样水流漩涡。
转瞬间,腿碰水变成鱼尾,池宁背靠着墙,被淋得视野模糊,像搁浅在沙滩。
脸颊伤口格外疼,锁骨磕青,压着也疼。
水很烫,他呆呆地淋很久,直到皮肤泛红,才把自己
岑明森牙都快咬碎,老老实实重来。
池宁抓着梁行野手,看着岑明森忍气吞声样子,各种情绪搅合在起,痛快,委屈,又忧愤。他抓紧点梁行野手腕,指责岑明森污蔑自己猥亵。
岑明森死不承认,只说是误会。
“别扯,该吃牢饭,不会少你顿,”梁行野带着池宁离开,撂下句,“给等着。”
池宁身上太脏,上车后有点小心翼翼,缩在副驾驶,攥着安全带,半闭着眼睛发呆。
他掐着尺度,“先道个歉吧。”
保安们面面相觑,岑明森句话喘好几下,“今晚闹个乌龙,该认错认错。”
保安便挨个向池宁致歉,好声好气,和之前追赶时骂骂咧咧迥然不同。
岑明森以为这事至此告段落,神情放松不少。
“还有你呢,”梁行野字顿,“岑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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