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今叙挂
电话，转开视频。
手机梁行野拿着，从镜头看过去，池宁曲着膝盖，侧身横坐他腿上，鹅黄色毛衣
他想起银尾美人鱼索要
报酬，问池宁什
时候上岸，池宁老老实实回答。池今叙
算时间，差不多，连忙问池宁能不能控制鱼尾变化。
前天泡澡时候，鱼尾莫名其妙变成腿，但转瞬间又变回去，池宁瞎诌：“可以哥哥。”
悬在嗓子眼心落下来，池今叙打算回国再仔细盘问。
他又问池宁上岸后为什不找他。
接电话时池宁不小心碰到免提，梁行野插句嘴，将当时情况简单复述遍。
熟悉到嗓音自话筒传出，池宁激动地跳下沙发。
“啊！哥！”池宁穿着袜子在屋里狂奔，“啊啊啊！真是
哥哥！”
“宁宁，”池今叙赤脚在地毯上狂走，“哥哥宝贝鱼崽崽。”
池今叙绕客厅狂走三圈，才稍稍冷静下来。
理智回笼，他问池宁：“宁宁，你怎到岸上？”
他踩着地毯到处找鞋，暗骂自己得改掉不爱穿鞋毛病，“行野，你现在就去，最起码帮要到联系方式。”
池今叙从未如此失态，梁行野心里波涛汹涌，半天说不出话来，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
震惊过后，他竟然松口气。
对面阒然无声，池今叙急道：“行野，快去。”
“不用打听，都知道，”梁行野手指不自主蜷着，“他叫池宁，是条人鱼。”
池今叙想都不用想，段沂那王八崽子干好事！
怒火未消，随即，他记起人鱼变成人另个条件。
获得人类爱。
脑子里顿时涌过无数回忆，梁行野给他拍金色珍珠照片里，细白手腕搭着梁行野睡袍。纪宣揶揄梁行野为心肝小宝贝冲冠怒，和他妈闹翻。以及梁行野任凭调侃，从未否认过态度。
梁行野知道池宁是人鱼，他们……
池宁没应声。
池今叙连名带姓喊：“池宁，你是不是去找银尾……”
“没有，”池宁打断他，边喘气边走回沙发，重新窝进梁行野怀里，“受伤，梁行野救，把带上岸。学认字，学音乐，去谢叔叔工作室上班，然后突然有天，鱼尾就变成腿。”
他模糊地复刻池今叙经历，并加入个人经验试图混淆视听。
“你就撒谎吧。”池今叙冷声，“怎跟你说？你胆子太大，也不想想后果。”
“是是是……”池今叙连忙应，猛然止住，“你怎知道他是人鱼？！”
梁行野沉默片刻，“他在这里。”
“宁宁，可能找到你哥，”梁行野将手机递到昏昏欲睡池宁耳边，“跟他说句话。”
睡意烟消云散，池宁瞪大眼睛：“哥！”
池今叙紧张到哑声，试探：“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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