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
颗葡萄？”而安
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捏着葡萄指尖发红，眨眼频率也变得很快。隋聿有点莫名其妙，他垂眼看着而安，停
停说：“这葡萄看起来就很酸，而且还没洗。”
“不对。”而安摇摇头，他走近点，捏着葡萄又在他眼前晃晃，“你应该说你想吃。”
大概是而安经常性地发病，隋聿已经没有开始不耐烦，他叹口气，附和而安说：“好好，
想吃。”
下秒，而安动作缓慢地把葡萄送到他嘴边，指腹擦过他嘴唇。山上前几天应该下过雨，松针气味很浓，还有他刚刚吃掉话梅糖味道，应该还有什
——
——还有而安身上和他样沐浴露气味。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变得灵敏之后就会关闭大脑，隋聿盯着而安脸，忽略发闷胸口，停几秒，张开嘴。
聿看见从石阶上走下来而安。
他手里拎着两个不知道装什东西袋子，看起来有些重量，小幅度地左右摇晃，时不时碰到而安腿。他表情看起来很平静，眼尾微微向下，嘴角平直，隋聿盯着而安看，直到而安慢悠悠抬起头，对上他视线露出笑容。
含在嘴里话梅糖被隋聿咬碎。
“是不是让你等太久？”而安跑到隋聿面前，鼻尖上有汗。隋聿移开视线，伸手接过而安手里袋子：“再等会儿也打算找个刀啊剑捅你下。”
而安眨眨眼，隋聿突然有点心慌，他抿下嘴，说：“在开玩笑。”而安只是盯着他看，隋聿转身往下走，而安步子顿顿，随即跟上去。
想象中葡萄酸涩并没有出现，因为在他张开嘴之后，而安毫不留情地把手收回去，并且把葡萄丢进自己嘴里。
说起来他们行程有点奇怪，个警察请年休假开长途跑到寺庙里，干等个精神有问题小孩儿两个多小时，现在拎着大袋桃子和不知道是什品种叶子菜准备回家。就这直走到山腰，隋聿想要问问而安要不要吃东西，转过身才发觉而安已经落下他好几层台阶。
而安蹲在个老奶奶面前，手很轻地扒拉竹筐里东西，时不时抬起头笑笑。要是照以前，隋聿绝对会走过去把而安拽走，但他现在还挺平静，大概是觉得已经浪费大半天时间，再浪费个几分钟也没关系。
于是隋聿看着而安拿个袋子装些水果，然后站起来，往他那边看。
“没有钱。”而安理直气壮地冲他喊。
付完钱，隋聿低头看眼袋子，里面装是几串葡萄，颜色发青，看起来很酸。隋聿还没来得及说话，而安突然从袋子里拿颗葡萄，在他面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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