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来错
望多莉永远不要搭理乔森,又觉得多莉凭什对乔森爱答不理——她和她母亲样,习惯于把人格、尊严和命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男人人格就是她们人格,男人尊严就是她们尊严,假如男人飞黄腾达,赚不少钱,那她们也会跟着起发达;所以,多莉对乔森爱答不理,就是对她爱答不理,她无法不感到羞辱。
当晚,辛西娅来到多莉最常光顾酒吧。
这是个她从未涉足场所,酒红色霓虹灯招牌,烟雾缭绕,到处都是吞云吐雾男男女女;售烟女郎穿着又薄又短裙子,用红红指甲掐着烟盘,婀娜多姿地走来走去;个戴着眼镜年轻男子正在舞池角落呕吐,没人看他,也没人关心他,他吐完以后,摘下眼镜,擦擦上面薄雾。
辛西娅看着眼前切,迷茫又惊奇,如同个刚来到大都市乡下孩子。节奏感强烈爵士乐在她耳边隆隆作响,光线朦胧而昏暗,仿佛随时会熄灭样;个女郎神色自若地脱下大衣,露出里面镶着金属亮片紧身连衣裙。辛西娅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裙子,因为,bao露又扎手。
个男人从她旁边经过,不轻不重地掐下她腰。她吓跳,转头望去,男人却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里。
与此同时,舞乐响起来,人们犹如旋转托钵僧般翩翩起舞,举起双手挡住她视线。辛西娅会跳舞,但不会跳这种杂乱无章舞蹈——不,这种根本不是舞蹈,这些人也不是在跳舞,而是在发泄。
她对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应,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但想到乔森有可能掉入多莉蜜糖陷阱,从此过上无人照顾悲惨生活,心中就生出无限勇气。她定要找到多莉,劝她离开乔森,走上正途。
辛西娅艰难地在人来人往舞池里走动。人群在她身后狂呼、狂舞、狂欢,天花板灯光时而刺眼,时而黯淡,时而绽放出彩虹般眩光,把她眼睛刺得很痛。多莉在哪里?她要怎找到她?她连她长相都不知道,就贸然来到这里。太愚蠢。但她只能前进,就像棋盘上弱小兵。
不知道走多久,就在她被周围刺鼻酒气和潮乎乎呼吸弄得胸闷气短时,终于看到多莉。
她仍不知道多莉长相,却能感觉到那就是多莉——她拿着细长酒杯,站在混乱人群中,正和个身材高大男人跳舞;她脸蛋儿很小,很精致,眉毛刮得很细,仿佛还是个天真懵懂小姑娘;但她注视男人眼神,却是如此冷淡、平静、清醒,不带丁点儿情迷意乱。辛西娅母亲从不会用这样眼神看自己丈夫,她眼睛里永远闪烁着温柔、忠诚、低人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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