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辛妈病重入院,再也没能回到出租屋,糖糖奶奶也在那年冬天突然中风发作过世。
辛榕在母亲走后,仍然租住在那套小房子里。就算糖糖父母接手房子以后连续地涨租,就算这个地点距离平州港口要穿城而过,于工作而言并不方便,辛榕为糖糖也直住着。
辛榕说这些话时没带什情绪,说得简短、明白,好像讲件别人事。邵承昀听遍,当时也没评价什。
现在他突然开口,让接糖糖回家,辛榕几乎不敢相信,愣愣地看着他,时都不敢问是不是真。
邵承昀承认自己动机并不单纯。
聘请调酒师,三年工作合同刚到期,邵承昀多少是该知道他。
对孟冬林来说,邵承昀这个昔日老板就更没什介绍必要。如果不是今晚这个突发情况,辛榕怎也不能让这两人碰到起。
辛榕这边没劝走孟冬林,又看看站在旁眼色冷沉邵承昀,暗自叹口气,主动走到邵承昀跟前,低着声和他商量,“那你回去休息吧?想在这儿陪晚。”
邵承昀垂眼看着辛榕,看几秒没说话,然后当着孟冬林面,抬手捏住辛榕下颌,问他,“你觉得为难,为什不跟开口?”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无端。辛榕听得愣,还没明白过来邵承昀指代什,却听得男人接着说句,“明天出院以后别送去宋家,接回家里住吧。”-
如果糖糖算是个有力筹码,当初他预估过这个小孩对于辛榕意义,所以没让接到家里来。那现在他可以也必须加这个码。
辛榕终于笑下,眼尾弯下去样子看得人心里软。
他冲邵承昀说“谢谢”,声音听着都有点发颤,邵承昀印象里很少见他这激动过。
孟冬林站在后面,不由得皱下眉,看着邵承昀揉揉辛榕头,说,“明天回来之前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
刚才来医院路上,辛榕简单说过几句以前事。
他以往从不跟邵承昀提这个。他知道他们之间身份差异巨大,人类悲喜本就是不相通,辛榕是个通透人,没有跟谁卖惨习惯。
可是邵承昀在车里问起,辛榕也没有遮遮掩掩,说自己母亲在世最后年因为排异反应,身体状态很差,而那时糖糖还是个不满岁宝宝,就住在辛榕家楼下,由奶奶带着。糖糖奶奶同时也是他们租房房东。
老人家心肠很好,知道辛榕母子过得不容易,房租直没涨过,还能接受辛妈妈常常来家里抱着糖糖玩。
般老年人都不会愿意个癌症病人接近小宝宝,觉得不吉利。可是糖糖奶奶从没流露过这种意思,辛妈妈特别喜欢糖糖,也跟辛榕说过自己看见小宝宝就觉得心情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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