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爱喝酒,喝蒙回家就打人。打得特别狠,妈和都逃不掉。”孟冬林弹弹指间烟,慢慢地说,“大学快毕业那年他把妈头打破,也给他打红眼,从厨房里拿把菜刀出来,砍他刀。”
“当时周围邻居都吓傻,没人敢上来劝阻。是辛榕冲出来把拖住,还被误伤划刀。”
“也不知道辛榕当时怎有那冷静,爸追回家里,辛榕把反锁进厨房,自己故意上去跟爸对抗。结果警察来
——可是邵承昀当时没那做。
“今天过来,是想给阿姨道个歉。和辛榕结婚,却没把人照顾好。”
邵承昀说完以后,垂眼吸烟。他以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抽烟样子看着很有风度。在状似平静讲述中,流露丝不易觉察眷恋和温柔。
孟冬林听后,沉默会儿,才说,“邵总有心。”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经过这长时间,孟冬林必须承认辛榕当初没看走眼。邵承昀对他是用心。
他带束素净白菊,走段蜿蜒而上石阶,快到辛母碑前时,却见到个有些熟悉身影半蹲着正在擦拭墓碑。
对方刚好擦完碑体侧面,转头见到邵承昀站在旁台阶上,也愣愣,“邵总?“
邵承昀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孟冬林。
两个男人站在辛榕母亲碑前,都没说什话。
邵承昀放下花束,在那位面目清秀母亲照片前站会儿,最后鞠躬。孟冬林早他半小时过来,也已经把要做事情都做好。
他们两个本来不熟悉,说话也是有搭没搭。每聊句,中间就要停顿阵子。
后来邵承昀突然说,“辛榕小时候什样?”
孟冬林挑下眉,笑起来,说,“这可有得聊,辛榕小时候就拔尖儿,跟们这些不思上进成天捣乱大院孩子不样。”
顿顿,孟冬林脸上笑容收点,声音也沉些,又道,“辛榕救过,邵总知道吗?”
邵承昀听后摇摇头。辛榕没和他提过多少自己事,这也是分开以后邵承昀觉得遗憾地方,曾经有那多时间相处,却没有多解辛榕点。
孟冬林把烧过纸钱铁桶放回原处,和邵承昀同出墓园。
到停车场边,两人都不急于上车,站在处有树荫遮挡角落抽根烟。
邵承昀抽是孟冬林递来支,他自己没有随身带烟习惯,还回打火机时道声谢。
孟冬林这次没有主动谈到辛榕,大概是知道点什,没有再戳邵承昀痛处,只是感叹句,“没想到邵总会到这儿来。”
邵承昀沉默片刻,而后说,“辛榕曾在邮轮上和说过,他母亲遗愿是让他慎重选择结婚对象,让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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