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田蚡,毅然道:“多谢君侯成全,妾愿意入宫,服侍陛下!”
时年直知道,自己个性容易冲动。朋友说她这样早晚会吃大亏,从前她还不信,如今,总算信。
她趴在织机上,遥望远方徐徐
时年惊住,“只、只有吗?苏更不去?”
“见驾前受伤,实在不祥。如不是因为聂城,连你都不想要。”
震惊个接着个,时年都不知道如何反应。苏更见她这样,想想,说:“君侯,此事可能不……”
田蚡扬眉,“怎,你不会说,只有个人,就不去吧?”
他语气危险,仿佛苏更真敢这说,就别想活。
是做贼心虚!
时年没想到连翘会这样,毕竟这阵子她们都没有过冲突。而且伸脚绊人,这低劣招数,宫斗剧里都不兴用,她居然也能中招!
时年又气又恼,苏更说:“她应该就是时冲动,估计自己都没想到,运气居然这好,直接把们俩机会给抢。”
时年本来不想要这机会,听她这说,又有些着急,“那们还能进宫吗?这条路是不是行不通……”
苏更深吸口气,“先等等吧。看看情况再说。”
苏更抿唇。她脸色苍白,痛楚之色尚未褪去,明明自己都这样还想着任务,可当事情落到时年头上,她却想替她放弃。
时年心情复杂。刚才如果不是为保护她,苏更也不会受伤。目光瞟到田蚡身后,连翘不知何时进来,小脸上已经没有慌乱,而是志得意满。她是该得意,听说她当庭献舞被陛下盛赞,获准入宫。别婢女都说,她这去没准就要当夫人。
见时年看过来,连翘扬扬下巴,满是挑衅。
时年只觉股火往上窜,想也不想道:“当然不是。”
苏更惊讶地看过来。时年却觉得,随着这句话出口,自己心奇异地安定。事已至此,反悔是不行,他们还有大事要完成。而且这个女人,当着她面欺负她朋友,这笔账难道就这算吗?
她们并没有等太久,大概个小时后,有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府邸主人,武安侯田蚡。
时年只在入府当天见过他,当时这位君侯态度温和,此刻却冷冷道:“聂城说,你们俩是可造之材。看在他面子上,自己人都不选,想成全你们。没想到,居然差点被你们俩给害。”
时年咬牙,不敢辩解。苏更说,连翘绊她事只有她看到,无凭无据,说出来不仅没用,搞不好田蚡还觉得她们在诬陷。
苏更说:“君侯恕罪,此番是等大意,还望君侯再给次机会,妾感激不尽。”
田蚡淡淡看她,片刻后说:“你是没机会,但你同伴还可以。陛下已经同意,宣她们三人进宫,会儿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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