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英倒酒手顿,“你希望帮她赎身?”
“都知才貌双全,待人也好,奴自然希望她觅得好归宿。”
独孤英默然瞬,似笑非笑,“那你心肠很好。”
“奴希望是希望,但不知玉郎家住何处,可有妻室,她脾气又如何,容得下都知吗?”
“妻室……”独孤英端着酒杯,目光却望向远方,似乎想起什渺远事,“自然是有妻室,她脾气也很好,只是……”
她其实现在也没有很怕,但有些后悔,如果那几个人事后找茬,影响他们任务就得不偿失。
“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不用放在心上。”独孤英淡淡道。
时年打量她,忽然有点奇怪。自己是有恃无恐,但他又是为什,得罪那多权贵之子还这淡定?
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独孤英这个人看似轻浮孟浪,有些地方却又规整自持,比如他坐姿总是标准正坐,执杯饮酒手势也很优雅。时年好歹也见过两个皇帝和众多权贵,对那种贵族门庭里经年累月教养才能培养出贵族气度有所体会。这个独孤英,出身好像很不错……
听他下午炫富口气,不像是在吹牛,而且他在妓馆住快三个月,直霸着王苏苏这个头牌,只靠当初赢场斗诗会真能办到吗?她可是郑三娘摇钱树!
她小丫鬟也还没回来。
“没有人啊。”独孤英说,“看你刚才样子,还当房里有什不能让瞧见呢。”
时年愣。她有位胡商恩客事整个楼里都知道,独孤英以为,她刚才是在犹豫这个?
“就算有,也是和你在起,不能被他瞧见。”她认真道。
讲讲道理,布里斯对外可是包她!
“只是什?”
“只是母亲,是个强势善妒女子。她不仅不让自己丈夫纳妾,连们这些儿子,也通通不许纳妾,否则她便会动怒。
但当初聂城资料又说,他是个没什钱、靠着才华青楼买醉落魄诗人,他到底是什人?
“这还是第次来别人房里。”独孤英忽然轻笑。
“嗯?”
“真,除苏苏,还没有搭理过别女子。”
时年眼珠子转,已经有主意,“玉郎眼光高,平康坊这多花娘,只有王都知能入你眼。只是你们既然这投契,玉郎可有想过帮王都知赎身?”
独孤英噎,继而笑道:“也是。既然他还没回来,小坐会儿,不碍事吧?”
当然不碍事。只是当两人临窗对坐,庭中月华如水,照得满地银霜,时年手放在腿上,感受着屋内长久安静,忽然有点崩溃。
要聊啥啊……
“那什,今下午那些人看起来好像有些来头,们得罪他们没问题吧……”
独孤英:“你现在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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