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扬眉,时年握住他只手,认真道:“你不会死,因为你是霍去病。只要有你在,就算遇上匈奴人,们也不会输。所以,你定要快点好起来,带们回家啊。”
女孩眼中是那样热忱崇拜,仿佛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思考,只因为他是他,她便无条件信任,全身心依赖。
这样目光他其实并不陌生,他曾在无数将领、士兵眼中见过,可当这目光出现在她脸上时,他竟觉得喉头发紧、耳朵隐隐发热,避开她眼睛。
他躺在床上,看着帐篷顶,半晌,反握住她手,露出笑容,“你说得没错,是霍去病。所以,们不会输。”
可现在让她来两句陇西话也是来不,索性心横,无赖道:“不会说陇西话,也不能证明不是陇西商人。二者没有必然联系!”
霍去病没接这茬,接过药,又拿过水,在时年瞪大眼睛里往嘴里扔,喝口水,然后,咽下去。
“这吃就行是吗?”霍去病问。
时年喃喃道:“你信?不怕害你?”
明明刚刚是她让他吃,现在又说这样话。霍去病说:“相信自己判断。”
去病表情倒是比霍光镇定许多,“这是什?你刚才就是想喂这个?”
时年没讲那个糊弄霍光故事,而是说:“这是能救你药,但不能告诉你它来历。你敢吃吗?”
霍去病不语。
烛火里,他拈起枚药片,眼眸乌黑、面无表情,只是看着。
时年有点着急,“你是怀疑在骗你吗?”
时年还在消化,又听霍去病问:“那你呢,你怕吗?
“怕什?”
“怕死,你们也死在这草原上,再也回不去。”
此处是匈奴腹地,没有他带领,若他们遇上漠北匈奴人,怕是真会全军覆没。
时年顿顿,摇头,“不怕。”
她是实在没办法,以霍去病精明,说什神医他才不会信呢,不如坦诚点。可看这样子,还是不行吗?
也对,他刚才还问她是不是来给他下毒,不然,她当场吃颗给他看?只是没病吃药不会有什问题吧……
女孩盯着药片,脸纠结犹豫,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他想起那晚她自告奋勇要吃羊肉“试毒”时双眼发光,唇角勾。
时年心理建设完毕,正打算豁出去抓起药就吃,却听到霍去病说:“你能怎骗?连个谎话都编不圆乎,说自己是陇西商旅,倒是讲句陇西话话来听听?讲着口地道河洛话撒这种谎,真让疑惑你是怎在匈奴人手里活下去。”
忽然遭受人身攻击,时年都懵。她和古人对话语言是自动匹配,所以根本不知道原来她讲还是什“地道河洛话”,这是古代普通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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