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睛,乌黑狭长,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让她想起抹去他记忆时那滴顺着他眼角滑落泪,让她想起自从分别后,自己无数次因为愧疚在深夜辗转反侧,让她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内心饱尝煎熬,终于爆发,把抓住他衣襟,咬牙道:“你以为想这样吗?你以为就没有痛苦过吗?只是没有办法!不然你告诉,有没有什方法是可以让你能活、能活、大家都能活?你告诉!”
耳畔是她声声控诉,杨广却觉得,自己像是站在片空旷原野上。
没有风,没有人,什都没有。天地片
时年本就被这件事压得脑子里根弦紧绷着,此刻在他逼问下终于受不,反问:“那不然呢?你觉得应该怎办?或者说,你想让怎办?”
杨广静。
话开头。后面也就没那难,时年道:“今天是赢,你问接下来要做什。那如果是输呢?你让答应你个要求,什要求?现在想好吗?”
见杨广不语,她道:“其实,你也不知道对吧?”
就像她不知道赢赌约后要何去何从,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千方百计见到她之后又要怎办。
弦阵中。时年看着那根已经平复、代表清朝弦,良久,道:“她回去吗?”
“不出意外话。应该。”
谷雨微回去。
在经过这久、这艰难挣扎后。她最终选择离开这个禁锢她十四年大清朝,回到真正属于她地方。
现在。她已经醒过来吗?见到她家人吗?
人挣扎是因为想要个好结局,但对他来说,结局早已注定。
不回到自己原定命运轨迹上,他会死,所有人都会死,可如果回去,那和死也没什分别。
唯区别只是,要不要带上她起。
杨广点点头,“所以,与其让所有人跟起去死,不如让个人去死。因为这就是命。能做就是认命。”
这样话太残忍,时年唇瓣颤抖,不想回答,杨广却不放过她。
“你很替她高兴?”杨广问。
时年这才惊觉自己竟露出微笑,连忙收住,但来不及。杨广已经逼近她。双眼如刀锋,寸寸剐过她脸庞,“这就是你答案?即使有相伴十余载丈夫。即使有至高无上地位,她还是会选择回去。你和打赌。就是想告诉这个?”
时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勉强辩解:“是你先说要打赌……”
“好。是说打赌。现在赌输。已经兑现承诺送谷雨微回去。接下来呢?帮你平复剩余弦,你是不是又要走?就像上次、上上次样。”
他咄咄逼人,那些这阵子两人避而不谈话题在这刻终于也都摊到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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