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天黑得早,刚六点路灯已经亮起来,两人转过个拐角,聂城忽然说:“饿。去吃晚饭吧。”
时年这才发现旁边是家兰州拉面馆,因为要来看谷雨微,两人中午只是随便吃点,折腾下午也确实有些饿,于是点点头起进去。
正是饭点,面馆里客人倒是不少,两人挑靠门最后张空桌子坐下,聂城给自己点份新疆拌面,然后问时年,“你要吃什?”
时年:“你请客吗?”
聂城点头,时年立刻说:“那给来份大盘鸡。对,就最贵那个。”
看时间差不多,这才起身告辞。
只是要出门时忽然被谷雨微叫住,“差点忘问,聂队是你队长,那之前和你起那个男人呢?怎不见他陪你来?还想谢谢他呢。”
时年心头跳,“他……没跟们起。”
“为什,他还有工作吗?你们这个工作到底是怎……”她说到这儿,大概觉得自己不便问太多,于是打住,“算,那你替转达下吧。”
时年点头,“好,会告诉他。”
会更确定些。”
“今晚?”
“妈妈昨天连夜把醒消息告诉爸爸,他已经买机票,应该今天晚上就能到。”谷雨微说,“今天晚上,们就能家团聚。”
谷雨微病床在靠窗位置,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冬日枯枝,她穿着蓝白相间病服躺在那里,微风吹动纯白色窗帘,将她面庞映照得越发苍白。
但和面容虚弱比起来,她唇畔却含着笑,神色看起来那样安宁。
服务员写好菜单离开,时年转头见聂城脸无语,佯怒道:“干
两人离开医院,聂城说:“回头会再来趟。”
“干什?”
“有些协议得让她签。关于她在清朝遇到事,还有们工作,这些东西都必须保密,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同样东西刘远也签过,时年对此倒也不意外,只是忽然觉得有点荒谬,“就算她跟人提,又有谁会信她呢?恐怕只会以为她撞车把脑子撞傻,在胡言乱语。”
大概连谷雨微自己也那样觉得,所以即使聂城没有要求,她就已经对此闭口不谈。
谷雨微看着这样她,没来由地想起来清朝年玉成。
那时候她即使金尊玉贵,有至高无上爱人呵护,但神情里始终带着游离和彷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拥挤狭窄病房里,却仿佛游子回到故乡、船只停驻港湾、雏鸟栖息巢穴,是那样安心、平和。
她真回家。
时年和聂城在医院待几个小时,因为后面谷妈妈买粥回来,他们不再聊那些敏感话题,转而陪谷妈妈聊起天,看她喂谷雨微喝粥,还有听她反复再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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