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落入红酒,转瞬就化为无形,果然如聂城所说,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她看着酒杯里那鲜红液体,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个念头。
真能结束这切吗?
又想起下午那个梦。从醒来到刚才,梦里画面和感觉,总是不时浮现在她心头。
她觉得,有什东西定被她忽略,很重要东西。但她想不起来到底是什。
终于,几道主菜都吃完,服务生送上甜品,杨广却起身说:“去下洗手间。”
他离开,留时年个人坐在原处,僵片刻后拿过包包,从里面取出那个小小药瓶。
瓶子是塑料,很轻,仿佛没有丝重量,她却觉得自己握着它手仿佛有千斤重担,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攥紧,连指甲都深深嵌进肉里。
是时候。
是时候做她该做事。
后呢,他还得有个住处,找个工作,毕竟在这里他可不是天生衔着金汤匙皇帝太子,得赚钱养活自己。那他能做什呢?时年觉得,自己没必要替他担心,当初在什都不知道情况下,突然从隋朝穿越到大唐他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还搅和把安史之乱,区区现代社会又算什?搞懂这里高科技后都样。实在不行可以做汉服网红嘛,反正他都已经在抖音红过把!
想象下杨广要是当网红会是什样子,时年觉得有点滑稽,有点好笑,但唇还没扬起,滴泪却落下来。
她连忙伸手想掩饰,但杨广已经看到,抽过张纸递过来。
时年身子僵,慢慢接过,“就是……昨晚被队长责罚,所以,心情不太好……”
她怕自己失态让他看出端倪,但杨广只是望着她,轻轻笑,“猜也是。”
这感受让她不安,像上楼梯时脚踏空,整个人、整颗心都悬在半
拧开药瓶,倒出里面东西,看着掌心雪白小药片,她发现自己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很快,只要把这个东西放进他酒里,就能结束这切。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着,手却怎都抬不起来。
她以为她已经想清楚,她以为她已经都准备好,但事到临头,才发现原来切还是那样艰难。
深吸口气,时年双眼闭,终于抬手将药放入他酒杯。
“此番是连累你,向你致歉。按照礼节,应该是请你吃饭,不过这里是你地盘,所以只能借花献佛。这杯敬你,算是赔罪酒。”
他说着,举起红酒杯,也不等时年反应就饮而尽。
时年慢半拍,也跟着他喝完。
杨广喝完朝她笑,“吃吧,别辜负聂兄给们选好位置。”
后面时间,两人相对用餐,不时聊天,杨广说得多,时年说少,但总体气氛还算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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