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才做完手术两天,姚洲就把他给办。
高泽转念想那天在电梯里自己和姚洲聊天情形,确信姚洲不会这冒失,除非
他下揪住兰司衣领,眉宇间戾色重些。
兰司不跟他个瘸腿病人计较,高泽拖着他进病房,他便跟着,最后被高泽扔在单人沙发里。
高泽始终对他下不重手,只是脸色相当难看,气得呼吸都重。兰司确信如果不是因为他目前腿脚不便,定不会只把自己扔在沙发里。
“瞒着有事吧?”高泽问。
兰司笑下,又吸口烟,语气轻飘飘,“你别问,知道你更烦。”
高泽两手撑着栏杆,手臂之间圈着兰司,他眼里明显压着火,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兰司讲,“先给个心理准备,要不事情出未必替你兜得住。”
话音刚落,就听得楼下传来片嘈杂人声。兰司先偏身去看,见是四五个急诊科医生护士推着病床等在楼外,便知道姚洲该来。
高泽见他像是松口气样子,那股无名火已经快压不住,扳着他肩膀问他,“这帮医生在等谁?”
夜深,高泽又次劝兰司回家。
兰司摸出烟盒,不紧不慢地说,“抽根烟再走。”说完起身走到病房阳台上。
高泽看着他站在风里,低着头以手护火样子,眯眯眼。
这人有事瞒着自己,高泽心说。还不是小事。
快凌晨点,兰司点烟时扫眼腕表。
“你对林恩做什?”高泽还没把所有逻辑闭环起来,也没猜到兰司这里头起什作用。
“没对林恩做什。”高泽问句,兰司也只答句。
——那就是对姚洲做什。高泽想到这个头更痛。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对沙发里人动手,沉下声,慢慢地说,“你就
兰司往个空易拉罐里投掷烟头,说,“林恩吧。”
接着就是串尖锐刹车响,辆黑色轿车直接冲到医院大楼门口。车还没停稳,就见道熟悉身影跳下后座,怀里还抱着个人。
高泽只眼便认出姚洲,而姚洲怀里那个看上去像是奄奄息人,除林恩还能是谁?
高泽顿时头都大。
他虽然不如兰司心思深沉,但稍微想想,也明白今晚发生什。
如果姚洲在十点半到家,应该很快就会出现服药反应,搞到现在还没把人送进医院兰司深吸口尼古丁,心想不会是下手没个轻重,把林恩那个小病秧子弄死吧。
高泽突然从身后叫他,兰司正兀自想事,夹烟手抖,烟灰散在风里。
高泽没拄拐杖,现在十几米移动范围,他都可以行动自理。
他走到较为亲密距离内,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兰司退步,后背抵着阳台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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