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要拒收所有来自西区的信函。邮局无需通知他,全数退回即可。
秘书对于这个安排不免感到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出去了一趟,回来给林恩复命时提到一句,“今天就有一封从西区寄给您的信,已经到了邮局的分拣处。我让他们给退回去,这样行吗?”
林恩点头表示满意,秘书这才带上门出去了。
手里的文件一时看不下去,林恩把纸页扔在桌上,后仰进转椅里,下一秒就不自觉地想起那封被退回的信。
如今竞选结束了,姚洲已经走上权力顶峰。林恩心知不能再优柔寡断下去,自己也该有个决断。
不少宾客侧目。其实姚洲的西装内袋里还揣着一张名片,上面写有他给林恩预约的腺体复查时间,现在看林恩一副要与他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便暂时按下不表了。
林恩端正站着,没有继续攀谈的意思。姚洲与他之间无声对视的几秒,各自的身份横在当中,最后是姚洲低声嘱咐了一句“少喝酒”,这才转身走向大厅。
先是吻手礼,而后夸赞林恩年轻有为,握手也是姚洲先伸手,这一套社交互动看在旁人眼里,无疑很耐人寻味。
宴会的后半程,姚洲和林恩没再有对话的机会。可是得益于姚洲那些明里暗里的关照,林恩身边也热闹起来。对他笑脸相迎的人多了,名片也散出去不少,离场的时候江旗把带来的风衣搭在他肩上,随他一起走下楼梯。
姚洲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色转暗。
习惯依赖是件很可怕的事,就算二零区积弱,他也不该在这上面拎不清。
退信的安排做了几天,西区那边没什么动静,林恩也就不再去想了。姚洲目前处在权力交接之中,想必是很忙的,不输他竞选的时候。林恩把以往的信件收起来,放在书柜最底一层,从此他拉开抽屉找东西也不会再看见了。
此外他还留心着一些周边的房产信息,过完这个月他打算换个地方住,正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告知江旗。
联盟总部迁址这件事来得猝不及防,事先林恩没听到一点消息。
总务处的秘书敲门进入时,急得脸色发红,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窗外,告诉林恩,“联盟总部刚派来
林恩是他一手养起来的人,他知道他可以有多出众。近来的几次突发事件,更让姚洲确信自己的眼光。
也许不止那个年轻的侍从,林恩身边还有别的觊觎者。为免夜长梦多,得趁早断了这些人的心思-
庆祝晚宴结束的当晚,林恩没在上城区停留,连夜回到了二零区。
回程的路上他独自坐后座,前排不时传来江旗与司机的对话,而他只是沉默地想了一路。
第二天上班以后,他交待总务处的秘书替自己跑一趟邮局,并把一张写有地址的便签交给对方,这个地址正是他目前居住的独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