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承受得太多,长年生活在多重身份之下,以至于产生自认知障碍,记忆出现断层。
以上种种,高泽无从说起。好在林恩通透,也能猜到八九不离。
“你们现在是什关系?”林恩并非八卦,而是担心自己说错话。
高泽沉默少许,说,“算是恋人。”
高泽没想过趁虚而入,只是兰司恢复意识那个早上,他和姚洲都在病房里。
如此来,林恩便明白他是失忆。
高泽有点无从解释,林恩倒很坦然,说,“和姚先生有过短暂婚约,年初时候办离婚手续。”
这下轮到兰司错愕,“抱歉,”他指指自己脑子,“醒过来以后,有些事情不记得。”
林恩先看高泽眼,对方眼神复杂,带有几分苦涩无奈。林恩知道其中隐情,时竟说不出祝福兰司尽早恢复记忆类话。
他把手里花束递上去,“没关系,们认识时间不长,没想起来很正常。”
林恩虽然错愕,反应却很快。
兰司样子不像开玩笑,林恩意识到他可能出现记忆混乱或丧失,时间无从问起,只能顺着他话回答,“来看看你,恢复得还好?”
尽管兰司已不认得林恩,交际方面仍然显得游刃有余,他笑起来,眼尾微挑,依稀有过去影子,“三天前可以下床走动,谢谢你来。”
后方树木阴影下走出个人,林恩抬眸去看,是高泽。
兰司并不回头,像是知道高泽走近。待到高泽停步在身旁,他侧眸轻瞟,叫声,“泽哥。”
兰司刚睁眼,
兰司接过花,态度较之先前更客气些,“谢谢,明天出院,欢迎以后来家里坐坐。”说着,他示意高泽陪林恩聊聊,他要去便利店买烟。
林恩和高泽站在原处,看着兰司绕过花园,进墙之隔店里。
林恩问,“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完全忘,只是部分记忆丧失吗?”
高泽眸色冷沉,颌骨咬合处微动动,叹气,“专家会诊两次,病理成因很复杂。”
长期潜伏身份、过度压抑自意识,加之他在邢广霆身边养大,邢广霆留给他部分记忆必定是他不愿意碰触。兰司又是操纵系能力者,读心这种能力不易掌控,旦能力者自身虚弱,很容易遭到反噬。
林恩并不曾听过兰司用如此熟稔口吻叫高泽“哥”,下子有点摸不清状况。
高泽冲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林恩对自己没有预约探病感到些许不安,解释道,“正好经过医院,来看看兰司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高泽制止他道歉,“想来随时可以来。”又问他,“姚洲知道你到这里吗?”
林恩摇头,兰司忽然听到姚洲名字,挑下眉,偏头问高泽,“他是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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