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瞬间，他
大脑被什
东西贯通
。
“老猫，
们还有机会。”
“什？”
“鹰号飞船还有多少推进剂？”唐跃问。
“还剩下百分之二十。”老猫回答，“这丁点推进剂无法完成变轨，最多只能用来控制下姿态。”
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唐跃紧闭着双眼，还剩下百分之二十推进剂。
“在这种情况下，对接已经无望。”老猫叹口气，“唐跃……能理解你心情，也很遗憾，但们弹尽粮绝，油尽灯枯，确实已经没辙。”
“闭嘴。”
不想听遗言，现在还不是留遗言时候，还没死呢，你要是死，不要面子？”
“还没死，就不会让你死，去他妈残酷宇宙。”唐跃不知从哪儿又榨出来点力气，大喊，“老猫！”
“在。”
“具体情况？具体情况？两者相对位置和速度？让再想想办法！”唐跃问，“告诉具体情况。”
老猫沉吟半晌。
“唐跃先生，你不要再……”麦冬怯怯地说。
“闭嘴。”唐跃恶狠狠地说，“姑娘，们在救你命，你明白？这是你自己性命不是别人！想明白就请闭嘴！想不明白也请闭嘴！如果你不想活，那来替你想！”
唐跃靠在火星车上，他闭着眼睛，身体四肢都很冰凉，但大脑却猛地清晰起来，老猫报给那些参数在他脑中反复地滚动，它们互相组合又互相拆分，空间站和登陆器轨道在唐跃眼前交汇。
还有生机……定还有最后生机！它就藏在这些数字当中！物理和数学确实是被焊死铁律，但他唐跃可是亿万分之奇迹！
唐跃睁开眼睛，四周风沙逐渐远去，他在黑暗当中看见破损空间站，以及远方失控翻滚鹰号飞船。
屏幕上光标有规律地闪烁，电脑给出预计运行轨道。
“联合空间站与登陆器目前还处于共面轨道上，但两者轨道高度差距太大，空间站高度是403.5公里，鹰号飞船高度是322.1公里，差81.4公里，两者之间直线距离已经拉大到157.5公里。”老猫回答，“不行，唐跃……太远……”
八十公里八十公里八十公里八十公里，唐跃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这个数字，还差八十公里！
“最糟糕是鹰号飞船高度还在不断下降，它目前所处轨道近地点已经低至113公里，登陆器会在近地点擦过火星大气层，进步消耗能量，预计绕行个周期之后，登陆器高度会降低至284.0公里，到时候两者高度差会增加到119.5公里。”
“按照这个趋势，六圈之后，登陆器就会彻底坠入大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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