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云
？真是少见。”
“火星大气中当然也是有云
……只是你平时不注意而已，毕竟大气中存在微量水分和二氧化碳，你看到云可能是水凝结冰晶，也有可能是二氧化碳凝结干冰，但它们高度比地球上云层要高得多。”老猫解释，“分布在四十公里以上高层大气上。”
唐跃望着半透明烂棉絮似云，忽然觉得它像是混在龟苓膏中蛋清。
不能怪他平时不注意，这些云朵存在感实在是太弱，在夜间漆黑背景下唐跃才能勉强辨认出它们，这些稀薄至极云漂浮在距离地面几十公里高大气中，反射着阳光才足够醒目，而白天阳光强烈，根本就没人能发现它们。
火星上天气变化往往细微而缓慢，如果这里有天
“好长啊……这真是
这辈子走过最长路。”唐跃说，“你说究竟是什还在支撑着继续走下去呢？”
“希望？”
“不是希望。”唐跃摇摇头，低声说，“哪里还有什希望，其实你都清楚这封信压根就不靠谱，就算它是真，也不可能打赢官司，又不是律师，这
仗败局早就注定，地球根本就不可能复原。”
“那是什？”
“是惯性。”唐跃回答，“人和轮子其实是样，你把只轮子用力往前推，就算它失去
动力，也会直滚下去，直到能量消耗殆尽倒地不起，现在就是这个轮子，没有动力，但是还在往前滚，等到什时候碰到障碍物滚不动，就到此为止。”
唐跃坐在火星流浪狗实验舱舱顶上，眺望着夕阳落入地平线以下，在同样方向，夜幕和星空缓缓升起。
唐跃听说过归墟传说，在航海技术和天文学不够发达年代，古人们以为大地是平，在世界尽头和边缘，是延绵不绝巨大瀑布，无边无际海水从断崖上倾泻下去，落入永无止境虚空，那真是难以想象宏伟场景。
他尝试着把火星想象成个巨大平面，如果火星是平坦，那唐跃站在大地边缘，应该可以看到璀璨银河从自己脚下升起……如果火星是平就好，那样他就可以和宇宙面对面地对视，而不需要抬头仰望。
仰脖子太酸。
老猫从边上爬上来，在唐跃身边坐下。
唐跃叹口气，向后仰面朝天地躺下来，伸展四肢成大字形。
老猫也跟着躺下来，同样伸展四肢成大字形。
“你看天上……那是云吗？”
“是。”
在漆黑夜空下，唐跃看到极淡稀薄白色絮状物，散发着微弱光芒，它们在以肉眼几乎不可察觉速度缓慢移动。
人猫排排坐。
“们走多远？”
“九十五公里。”
“还有多远？”
“百八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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