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耗电。”
“能不能把车灯给关
？”
“把灯关咱们都得开进沟里去。”老猫摇头，“这双狗眼是
“你知道
们跑多远
？”老猫问。
“你把流浪狗开得跟过山车似
，怎知道跑多远？”
“五公里。”老猫回答，“从出发到现在，们已经走五公里，准确地说是五又四分之
公里，距离最后目地还有二十四公里另加七百五十米路程，那个坐标此刻就在们正前方偏东大约十五度位置，所以们需要稍稍向左偏。”
唐跃吃惊。
老猫说得信誓旦旦，距离计算得相当精准，不像是在忽悠他，但它是怎办到？如此恶劣天气和地理条件，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伸出手看不见手指头，六分仪和星表都派不上用场，什精确测量工具都得抓瞎。
坑坑洼洼地面走，火星车路蹦哒，最夸张时候它几乎四轮同时离地。
“下坡！下坡——！”
火星流浪狗车头猛地往下沉，唐跃瞪大眼睛，面前又是个陡峭大斜坡，不知道有多长，灯光照不见坡底，火星车带着他和老猫路冲下去，
“别瞎嚷嚷，当心咬舌头！”老猫咬着牙回答，“王小波先生在这个时候恐怕帮不们。”
“那就求鲁迅，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唐跃和老猫定能成功抵达目地！”唐跃说，“鲁郭茅巴老曹总会有人能保佑们。”
“们自带尺子，车轮。”老猫解释，“火星流浪狗车轮直径大概是0.75米，转圈就是2.36米，你只要知道车轮转多少圈就能知道们跑多远距离，而流浪狗车轮每转十五圈会有次轻微震颤，你集中注意，三……二……！仔细听！”
唐跃坐在椅子上，老猫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隐隐嘣地声，听上去像是某个弹簧被压缩到极限，然后在瞬间弹开，这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沿着金属车体框架钻进他耳朵里，声音极其微弱，很难察觉。
唐跃继续集中注意力，这声音果真是规律。
“从们出发到现在，流浪狗车轮共转两千两百四十圈，排除掉中间绕弯和误差，就是五公里。”老猫解释，“流浪狗蓄电池还剩下百分之七十电力，勉强够用，它应该能把们送到目地。”
“这车灯耗电？”唐跃问。
“鲁迅先生什时候说过这话？”
“1892年10月20日下午两点半鲁迅先生在三味书屋读书翘课从百草园路边矮墙上走过时说！”
“你怎证实？”
“你怎证伪？”
火星流浪狗冲下斜坡，接下来是盐湖般平地，唐跃注意到地面上砾石越来越小，车身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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