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角到床头,不过短短三五步距离。
白辉天真地以为,自己走向是段许以彼此承诺美好愿景。却不知他脚下每步,此后都张开着周朗夜结网。
他走得越近,陷得越深。重重叠叠,全是迷障。
他执意所爱这个男人,将为他打开个全然未知新世界。那里面白辉,站在璀璨闪光灯下,拥有世人羡艳切,背后却被只看不见手操纵着,直到失去他最珍贵爱与初心。
白辉凑过去,轻轻吻下他下巴,软而乖地说,“三年前没有留住你,这次不会。”-
对于住进周朗夜家里这件事,原本白辉还存有些犹豫。他们从分别三年、相隔整个太平洋漫长距离,突然变为同床共枕关系,进展似乎太快。
可是经由场深夜聊天,白辉打消顾虑。他觉得周朗夜需要自己,尽管他不知道对方在筹谋什,可是他能感觉到周朗夜在下盘很大棋。
不管多强悍人,都需要条没有后顾之忧退路。白辉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退路。
早起时他先醒来,比平常起床时间晚个多小时。
不谙世事却好像带有种摧枯拉朽力量,把那些属于周朗夜伪装和戒备都掀掉,只剩下白辉怀揣颗毫无保留又不怕受伤心。
周朗夜在自己都还未意识到情况下,说句,“她不是生病走。”
白辉微怔怔,周朗夜随即睁开眼。
于是白辉知道,这句话是真。
尽管他不够世故老练,幸而足够聪明。他没有追问下去既然不是病故,又会是什,或许猜到这个答案会让周朗夜感到不堪。
在他轻手轻脚滑下床时,周朗夜也醒。
白辉冲他微笑,说,“早安,学长。”
周朗夜自从住进这里,每日早出晚归,出门时带着真伪莫辨铠甲,回来时散落地勾心斗角残骸,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孤独。
这时面对白辉笑容,种前所未有强烈想法却从心底翻涌起来——他要把白辉留在身边,把他养成个永远都能这样贴心乖巧情人。
他坐在床上,也说声,“早。”同时伸出手,示意白辉过来。
他只是问周朗夜,“你是为你妈妈才回来吗?”
周朗夜垂眸看着他,等同于种默认。
白辉心里拧痛,觉得周朗夜藏着太多秘密,活得并不轻松,又忍不住问,“能不能帮你做点什?”
周朗夜感动千载难逢,这瞬间却真有点动容,他揉揉白辉背脊,不想让这个小朋友背负太多沉重情绪。
“你帮不上忙。”他说着,勾唇笑笑,又道,“以后多陪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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