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白辉抱起来,走几步,轻放在床上,还替他把睡衣松开扣子扣好。然后熄灯,在他身旁躺下。
白辉翻身对着靠墙那边,试图离周朗夜远点。
男人伸手将他捞回来,动作极为强势,话音却很温和,“走这几天,也很想你,不要离这远。”
白辉被他收拢在怀里,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毫不犹豫地追逐周朗夜五年,总以为爱能战胜切,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不堪无力感。他知道自己欠着周朗夜条命,知道自己不会放任周朗夜犯险,也知道周朗夜这时离不开他。可是要他眼看着周朗夜把订婚戒指戴在另个人手指上,却也远远超出他对待感情底线。
白辉在周朗夜怀里躺很久,完全睡不着。他知道男人也同样没有睡,捱到不知是凌晨几点,他从怀抱中脱离出来,带着深重倦意和迟钝身体,下楼去喝水。
笔基金,但是必须在她婚后才能动用。如果不履行婚约,她就拿不到这笔钱。”
“而需要在周泽面前周旋下去,就不能在这件大事上再地违背他。”
“刚回平州两年,根基不深。如果有人要对不利,不管是周维琛还是吴萱,都只会让腹背受敌。”
周朗夜说到这里,将白辉抱得更紧,又次叫他,“辉儿,你相信,也许再有半年年就能给母亲个交代。也会给你个交代。”
白辉挣脱动作小些,几个月前那场车祸直是他心结。他自觉亏欠周朗夜,他们之间有个生死大恩,不容许他任凭着自尊心行事。
过没几分钟,黑暗中缓缓走来道人影。
白辉靠在厨房大理石料理台边,手里端着马克杯,眼看着周朗夜慢慢走近,扬起只手,将外套披在他肩上。
白辉机械化地喝着杯子里水。水是冷,穿透心肺凉,冻得他遍体生寒。可是男人体温又笼住他,好像要将他重新捂热。
周朗夜放缓声音说,“半年好?
他呼吸很乱,想不清楚自己处境,只能用种像是指责又像是哀求口气说,“你都要订婚还留着做什?不管是什原因,让走,难道不是最好选择?”
周朗夜起先不说话,紧紧摁着他,去吻他脖颈和耳垂。白辉避不开,不知道是因为气极还是羞愧难当,整个人抖得厉害。
他拿出几乎是身体里最后点勇气,说,“你既然有你难处,就成全你。爱情这种事,总要名正言顺,没有要求你爱得和样,最起码不要这作践”
周朗夜始终不肯松手,连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白辉终于不再挣扎,在他怀里安静下去,周朗夜又抱他很久,最后说,“你也累,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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