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索性替他把结论也说。
在条没有回应单行道上走太久,已经让白辉对这段感情彻底不抱希望。
周朗夜其实很想反驳白辉,也想告诉他,白辉之于自己意义与别人截然不同。但他习惯居高临下地掌控对方,习惯白辉直以来追随和妥协,现在让他开口挽留,他在这件自己从未做过也显然绝不擅长事上,感到无从下手。
那个戒指盒跌落在他们脚边地板
白辉要不多,过去他要颗周朗夜吝于给予真心,而现在他要个体面分开。
他抬起毛巾擦下滴水发梢,然后朝着与卧室相连衣帽间走去,那里面放着他行李箱。
周朗夜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紧那个戒指盒,眼看着白辉从自己身边走过,似乎是要去收拾东西。
就在白辉进入衣帽间同时,他忽然快走几步,从后面下拽住白辉条胳膊,将他拖入狭小空间,抵压在墙上。
“为什突然要走?”他另只手紧紧捏住白辉下颌,面色愈显森然,“是你想要什而没有满足你吗?”
空气好像有瞬凝固。
那个向喜怒不形于色男人脸上倏忽掠过丝情绪转变裂痕。他大概还不能相信自己会在送出戒指时遭到拒绝。
于是他把盒盖打开,再次转到白辉眼前,让白辉看清楚里面东西——雍容细软蓝色丝绒内衬,包裹着枚造价不菲铂金戒指。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款,们可以再买别,或者下个月陪你去欧洲挑枚。”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最好回应,比以往任何次都诚恳用心。
白辉有些惊恐地看着他,起先似乎是被吓到,又很快恢复如常,用那只还未被男人制住手,指指周朗夜胸口位置,说,“朗夜哥,要你真心。”
说着,唇角勾起,带些自嘲笑,“你有?”
周朗夜好像下被问住。
真心是什?几经沉浮如周朗夜,早不知扔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说到底,你只是觉得听话懂事,才把留在身边吧。以后像这样听话人,周总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值得稀罕。”
白辉再次摇摇头,甚至不愿多看那枚戒指。
“学长,你婚约还没解除呢”白辉眼神渐渐变冷,流露出种周朗夜过去从未见过哀伤与疏远,“知道你回国这几年很不容易,也不愿在你艰难时候离你而去。可是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切。”
白辉说到这里,停顿几秒。他心里也很痛苦,只是没有浮于声色,“开始主动接近你,可能是个错误。不如现在给个改错机会吧。”
没有说出让人感到难堪话,没有指责和愤恨。
和周朗夜预想全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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