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渐晚,华灯点亮,两条腿累得几乎麻木,再也没有继续下去力气。他才掏出手机,给陶芝打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可以找到周朗夜。
陶芝什也没多问,只是告诉白辉,周总今晚在城北酒庄有个饭局。
白辉道谢谢,然后叫辆车,往酒庄方向驶去。
这是间只对高级会员开放酒庄。白辉以前陪周朗夜来过,但他并不是会员,走到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住。他只得报周朗夜名字,好在服务生很懂得带眼识人,考虑片刻后,还是领着白辉进去。
酒庄内部建造个非常漂亮茂密花园。白辉跟在服务生身后路穿花拂叶,最后走到间装饰雍容包厢门口。
周朗夜大概都知道”
白辉心猛地沉,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听见什,愕然回问,“什?”——手下随之也松劲。
童昕好像也顾不得其他,白辉就是她眼下唯可以抓住救命稻草。她有意表现出过度虚弱样子,整个人往下滑去,白辉眼疾手快将她架住。
“小辉,你想想你姐姐你们姐弟感情最好是不是?”童昕边说边哭,“这个医疗事故早就已经解决,和白翎没有任何关系。你再不帮帮她,她辛苦这些年,做完住院医师又手创办医院心血就要毁于旦”
白辉把童昕搀起来,扶到旁椅子里坐下。童昕掩着面,双肩颤抖,经过这连多日殚精竭虑,显然是撑不下去。
服务生替他打开门,那里面洋溢着酒香、脂粉香,下都涌出来。
白辉沉眼扫视圈包厢内情景,里面众人也陆续停下谈笑,朝他看来。
唯独坐在中间那个男人,身边倚着位穿着性感洋装女子,正态度殷勤地为他点烟,他却点没有看向白辉。
白辉定定神,穿过片讶异目光,直走到男人跟前。
他站几秒,四周倏忽陷入种诡异安静之中。白辉脸上神情有些恍惚,看着男人陷在光影里深邃侧脸,双唇动动,起先没发出声音,而后才
“妈,你先平静下。”白辉拿起茶几上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然后慢慢地说,“办法总会有,会解决好这些事。”
过大概十分钟,他带上门从书房出来,走回客厅,对两名律师说,“有劳您们等等,母亲刚才情绪比较激动。现在出门办点事,她很快就会出来和你们交接。”
白辉走到玄关,佣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他平声说,“不回来,以后都不用给准备晚餐。”
那份刚领到毕业证书就随手放在门口装饰架上,白辉没有带走。他独自走出小区,又在人头攒动大街上漫无目地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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