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漆黑片,与之相连浴室却传来淅沥水声。周朗夜心跳得很快,他贯是奉行理性至上无神论者,这时却在心里再地祈求上天保佑白辉安然无恙。
浴室里同样没有亮灯,玻璃围起淋浴房已被雾气遮掩,白辉蜷坐在瓷砖地上,衣服全湿。花洒往下冲着水,他将头埋在手臂里,凝固般坐在水花四溅角落里。
周朗夜进入淋浴房,先关花洒,然后屈膝蹲下,慢慢去摸白辉直埋着脸,“辉儿,你让看看伤到哪儿?”
白辉顺着他手劲抬起头来,那张脸上呈现出种周朗夜此前从未见过空洞、失焦神情,好像蒙着层虚幻雾。明明什情绪也没有传达,却让人无端觉得阵寒栗。
周朗夜捞条毛巾把他裹住,又小心翼翼地摸索他身体各处,想检查下他伤口。白辉侧脸还肿着,只耳廓受伤,乳/尖也留有血痕。周朗夜将他抱紧,紧得像是要揉碎在自己怀里,继而又低下头去吻白辉额头。
道里疾走,同时又问秦阿姨,“伤到哪里?你叫救护车?”
秦阿姨支支吾吾不敢尽叙详情,好在不出半分钟,这通电话就直接交到周朗夜手里。
秦阿姨如蒙大赦,刚听见周朗夜沉声说“喂”,她立刻就道,“周先生,您哥哥刚才来趟,、因为到下班时间就先离开。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小白动手小白衣服也被他扯破,不知道有没有受其他伤,总之您快回来看看吧。”-
会议立刻就解散,周朗夜沿途连闯数个红灯,以最快速度开上青屏半山,每隔几分钟就打给秦阿姨,问她,“现在怎样?”
得到答复始终是,“还在卧室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出来。”
不久便听到白辉冷静地回应,以种缺乏起伏声线说,“没事,秦阿姨回来,周维琛没做到最后步。”
说话时
周朗夜进门后甚至来不及换鞋,径直上二层,秦阿姨识趣地避到旁,把空间让给他们。
周朗夜先是克制地敲着门,与屋内白辉商量,“辉儿,回来,你开门让进来行吗?”
然而无论周朗夜如何哄劝,始终不得任何回应。他不敢再耽搁时间,起先考虑要踹门而入,又怕响动太大惊吓到白辉,而后决定从书房翻窗到卧室阳台,再进入室内。
秦阿姨担心得不行,跟在周朗夜身后亦步亦趋地劝她,“周先生这太危险,掉下去可怎办?您把司机叫回来让他试试吧……”
周朗夜平日里常做攀岩类运动,书房外空调挂机距离卧室阳台不到两米,对他来说不算棘手。他脱鞋袜,翻出书房窗台,先在建筑外墙凸起处撑住只脚,继而抓住阳台护栏,得以顺利翻进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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