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心痛得无法言语,把白辉紧紧抱在怀里,等他哭累,最终在周朗夜安抚下昏沉睡去。
白辉度过极其难熬夜,药物引起反胃和高烧让他在恍惚中见到很多幻影,梦魇般纠缠不休,让他无法动弹甚至度呼吸困难。周朗夜几乎通宵没有阖眼,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白辉体温在凌晨慢慢降下去,脸上也恢复点血色,他才陪着旁浅睡两三个小时。
待到白辉慢慢醒转过来,已是隔天上午。房间窗帘全都拢着,光线昏暗,他视线先在正对床脚装饰架上停留片刻,看半分钟烟雾袅袅加湿器,而后听见卧室门响动,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只见周朗夜穿着浅色居家服走进来。
他们两人起先都没有说话。周朗夜走到床边蹲下,去握白辉手,然后说,“刚给乔蓁打电话,说你染上流感,要在平州多休息几天才能复工。”
白辉轻应声,撑着床垫想要坐起。周朗夜将他扶住,往他身后放两个靠枕,又道,“其余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周家人绝不敢再动你分毫。”
房间。
外面守着两名保镖乍见他出来,都暗暗吓跳。
周朗夜穿着单衣,双目赤红,右手指节全是血渍。保镖里领头那个见状迎上去,说,“老板来抱吧,你刚出院不久,不能负重。”
周朗夜冷声让他们出去清场,硬是咬牙抱着白辉从已经隔离得空无人走廊里直接进入电梯-
白辉被周朗夜带回半山别墅后,迷迷糊糊地醒过次,浑身都燥热得难受。各种可怕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他缩成团,却不知自己能躲去哪里。
白辉有些担心他冲动行事,虽然不愿回想昨天发生切,他还是念出那个名字,“你把周维琛怎?”
周朗夜伸手揽过他,把他头压在自己胸口,沉着声说,“断条手,脑震荡,现在躲在出境飞机上,去是没有引渡条款国家。只要他敢回来,立刻就会因多项刑事罪名被捕。”
白辉在他怀里沉默地听着,周朗夜继续道,“周泽已经是癌症晚期,活不多久。命人把他送进加护病房,他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至于你父母还要不要与他们来往,全看你自己意思。
可是很快,他就被种熟悉感觉拥住。有人揉着他头,亲吻他额际,白辉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泣发抖。
他发着烧,说着胡话,还是渐渐认清周朗夜。
他抓着男人衣袖,像个脆弱无助小孩样发问,“他们知道周维琛目吗?怎还能把送到他跟前?”
“到底做错什要再地经历这种事?”
“你爸爸和哥哥简直禽兽不如,为什连父母也要和他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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