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
杯中
水，把杯子放进洗碗槽。厨房与客厅之间隔着
扇磨砂玻璃，祁嘉在玻璃这边，路白菲则在玻璃另边。
祁嘉声不响立在窗边，注视着那张剪影优美侧脸，慢慢抬起手，以指腹在玻璃上描摩轮廓，滑到鼻梁下方线条时，他收回手。
外面传来路白菲声音，“祁嘉，
好像听见你手机在卧室响？”
祁嘉敛起心思，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可能是胡秘书电话。”
经过路白菲身边时，他瞥见对方发丝间落有小块彩纸，于是动作很轻地以两指夹起来。
路白菲笑起来，眼神很亮看着祁嘉，“急什
，慢慢来。”
客厅里有人叫路白菲，说要和他商量下个月举办英语周事。
祁嘉说，“你去吧，再喝点水。”
路白菲指指冰箱，“那里面还有冰红茶和雪碧。”说完，这才走出厨房，加入客厅里热闹群聊。
祁嘉站在厨房门边，视线慢慢从路白菲五个同学身上扫过。
学生，眼睛顿时都亮亮。
这里面只有路白菲知道祁嘉是因为酒后伤人刚被退学，为避免闵杭他们再问下去以至祁嘉尴尬，路白菲就说，“你们先聊着，带祁嘉吃点东西。”
说着，拉下祁嘉胳膊，把祁嘉领进厨房。
客厅里那片热络谈笑声变成背景音，路白菲打开厨房顶灯，给祁嘉倒杯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放在两人之间料理台上。
“休息得怎样？”他问祁嘉。
路白菲甚至没注意到祁嘉帮他捋走纸片动作，和
那个读研师姐喜欢路白菲，祁嘉心道。还有个师兄正在问路白菲能不能把他微信号发给其他系女生，而路白菲说，别发，别让人家误会。
于是师兄边摁手机，边念出自己输入内容，“们系草说，不能给，怕被误会”
客厅里除路白菲，顿时都笑成片。
系草，祁嘉琢磨下，觉得以路白菲这长相，当校草应该都不为过。
祁嘉心里有个念头，像藤蔓样，点点攀援起来。当他意识到这个危险过激想法与路白菲有关时，不知怎竟然丝毫不觉得惊慌。
祁嘉拿过杯子喝口润润嗓子，然后点头，说，“还行。”
——岂止是还行，祁嘉心里清楚。这是他最近几个月入睡最快也睡得最好场觉。
“刚才们几个朋友叫外卖，也给你点份。”路白菲说着，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个外卖餐盒，“不知道你口味咸淡，就要三杯鸡套餐。”
“你现在吃吗？”路白菲又问。
祁嘉刚睡醒，没什胃口，摇摇头，说，“不，带走吧。”伸手把饭盒接过来，又说，“刚发现手机没电，充几分钟电，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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