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微怔，看着祁嘉走到卧室门口
，他才想起来叮嘱
句，“头发吹干再睡。”
祁嘉应声“好”，反手掩上门，过不到分钟，他又开门出来，慢吞吞地对路白菲说，“你睡觉时，在客厅留盏灯吧”
路白菲有点诧异地看着他，祁嘉心想自己今天在密室里已经怂够，也不差这点，就说，“家里太黑
睡不着，习惯在隔壁房间留点灯光。”
边说着，边趿着拖鞋走到路白菲跟前，抬手去拧沙发边
挑高落地灯，“这个灯可以调节亮度。你离开客厅时把它调暗点，像这样，就行。”
路白菲是坐着，矮祁嘉大截。祁嘉给他示意灯光开关时，他仰起头来，正好见到祁嘉伸出左臂内侧。
祁嘉在路白菲监督下吃药，时间也快到十点。路白菲催促他去休息，祁嘉按照之前胡秘书留给他公寓使用说明，从储物柜里找出全新睡衣、毛巾、洗漱用品，堆成摞放在客卧床上，然后折返回客厅，对路白菲说，“换洗衣服放床上，你就跟在自己家里样，不要客气。”
路白菲说，“随意睡晚上行，你赶紧睡吧。”
祁嘉还是不放心，担心怠慢他，又问，“还有什
需要吗？”
路白菲起先说没有，祁嘉走到浴室门口，路白菲突然想起今晚十二点学校教务系统要开放批补选课程，有些热门课非常抢手，要等明早起来就没戏。
“借用下电脑行？”他叫住祁嘉，“今晚12点要选课。”
那上面分布七八条杂乱血道。有些已经变得浅淡，呈现出还未与周围皮肤融合痕迹，有些则仍然留有细而短血痂。
祁嘉此前直穿着长袖，若不是这件宽松睡袍在他抬手时垂下衣袖，路白菲本来不会看见。
祁嘉把灯拧暗，又再拧亮。路白菲几乎是凭着本能，以最快速度收敛起错愕表情，抬眼对祁嘉笑笑，说，“没问题，记得留盏灯。”
但他心
祁嘉听闻，转身就去主卧取台笔电放在茶几上，说，“这台基本是新，你随便用。”
路白菲并不迟钝，也能觉察出祁嘉对待自己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他只当作是祁嘉初来乍到，在棠城这里没什朋友，加之双方父母熟识所以对自己格外信赖，因此也不反感与他走得近些。
祁嘉去浴室冲澡，出来时穿着身宽松浴袍。
路白菲正盘腿坐在沙发里，电脑放在腿上，录音棚老板靳鹏给他发几个demo让他试听，他面守着下载进度条，面在看歌词。
祁嘉经过客厅，和他道声“晚安”。路白菲应声抬头，祁嘉与他距离几步远，脸上神情倦怠，睡衣松散地搭在肩上，好像处在种完全不设防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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