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打开通讯录，把页面往下滑，字母排序走到中段，他
手指在显示“祁嘉”那个名字边停住
。
自从上次在德仕VIP酒会上见过
面以后，祁嘉后来又联系过他次，也是为佛经事，广州那边个拍卖行也有本类似手抄佛经，祁嘉向他请教藏品真伪。
郁清灼想想，他要是去问那些自己与梁松庭共同朋友，人家未必
梁松庭回答很耐人寻味。他拒绝似乎是有缝隙，那里头藏丝微弱光，让郁清灼想尽力伸手去抓住。
什
是郁清灼想要答案？其实郁清灼自己也不清楚。
他才开始放话要追求梁松庭。追求本就是未知，通往各种可能，更何况他还说梁松庭有随时结束关系优先权。
他们之间切都太不确定，但梁松庭却说清灼不会得到他想要答案。
郁清灼今晚讲话都很冲动，很情绪化，是他事先没有准备。梁松庭应该有所觉察。
替自己预留步，说，“也挺晚，庭哥你先休息吧。
明天再问问你怎考虑，行？”
梁松庭垂着眼，无声笑下，刚有那瞬间他甚至有个冲动，就索性答应郁清灼得。
他不是要让他解气？那梁松庭就让他知道，他曾经那两次走之该如何弥补，他们之间才算互不亏欠。
然而梁松庭没那做。
他说，“别来问，不会是你想要答案。”
既然已经说出口，郁清灼觉得就这样孤注掷也不差。他和梁松庭已经到不破不立程度，就算再折腾通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坏。
庭哥喝酒是自己回家吗，家里还有没有别人？郁清灼想到那晚在生日派对上，沈霖说要开车送他那番话。
郁清灼直觉向来很准，他认为沈霖和梁松庭有过点什，但不是现在。梁松庭性格决定他不可能在选择之间摇摆，也不可能跟谁玩暧昧。
郁清灼在床边坐会，又把扔开手机拿回来。
他天性如此，骨子里就是很傲个人，不喜欢开口求助，但他知道自己浪费时间已经太多，再不能错过任何机会。下次梁松庭喝醉时候，他希望在他身边人是自己。
梁松庭理智还是压倒性，他不需要从郁清灼那里找补什。两次分开，两个七年，他特傻逼够。现在他只是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瓜葛。
说完以后他就把电话摁，抬腿走完最后段楼梯，推开消防通道出口，回到明亮楼道里-
郁清灼把手机扔在旁。
庭哥今晚喝酒，该是有应酬，他心道。时隔这些年，梁松庭酒后嗓音他仍能分辨出来。比平常更低沉些，带点磨砂质感哑。
郁清灼将胳膊杵在膝盖上，脸埋进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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