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哥,这不敢载啊,他要是吐找谁赔去。”司机师傅连连摆手:“洗次车至少要收200,而且他要是吐,今天晚上就别干,只能直接收工。而且那个味道还要在车里好几天呢,这怎做生意啊。”
蔺逾岸:“师傅……”
司机絮絮叨叨地直念:“而且他醉成这样,要怎找他赔偿?你是他朋友,要就送他回去吧。你看他这样,下车也找不回家,大冷天,别在外面睡下,是会冻死。”
“……”蔺逾岸从车窗玻璃看眼后座——暖黄路灯只照亮闻舟尖尖下巴,凌乱发丝下,他清隽五官皱
“师傅不好意思你等下,叫朋友过来。”
“闻舟,车来,回家吧,”蔺逾岸放软声音,“来,钥匙你收好。再弄丢话……”
他深吸口气,轻轻道:“就没有其他备用。”
闻舟迟钝地抬起头,将双脚落在地上,他站起身后立刻紧闭住眼,显然又是犯恶心。他双手插着腰,直愣愣地站着,肩膀起伏,紧紧抿着嘴巴。
“喂!喝醉不载啊!”司机从副驾窗户喊到。
没有伸手接。
“……”闻舟又说,“也没有钱,没带手机。”
“那……”蔺逾岸犯难——自己身上也没带现金,他想想说:“那你等下,去Atm取给你。”
闻舟却叫道:“啊啊算!你别管!”他猛地站起身,脚踩出去便身子斜,眼看要栽下去。蔺逾岸眼明手快地接住他:“你干嘛啊!喝太多吧!还是低血糖?你小心点……”
他看见闻舟埋着头,发丝缝隙间泄露出不甘怒意,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对方在发什脾气。他无奈地扶着闻舟站直,可那人似乎醉得不轻,总是歪歪扭扭,撒手身子就歪掉。
“没事师傅!”蔺逾岸说,“他不会吐。”
闻舟:“想吐。”
蔺逾岸:“……”
他拽着闻舟胳膊,却也没舍得用劲,费半天事总算将人塞进后座。他刚关上车门,想要和司机师傅说句好话,闻舟却又打开车门,条腿已经伸出来。
“喂喂你上哪去,老实呆着。”他再次将不老实醉鬼塞回去。
“你等下,帮你叫车。”
闻舟飞快地抽回手,又佝偻着腰寻到便利店外长凳上坐下。蔺逾岸同他隔两米距离站着,陪他等车,不停拿出手机解开锁屏,在桌面上划来划去,把每个应用图标都看遍,又烦躁地将屏幕按灭。
周五晚上酒吧街简直是交通噩梦,二十多分钟之后,本就相距只800米车终于开到面前。
“闻舟,车来。”
闻舟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间,只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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