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知道有关于那个叫路易男生,是在个非常偶然契机之下。
他本来和同志圈内其他人就不熟。从小知道自己性向之后,闻舟在青春期里有过短暂迷茫和恐惧,但没用半年时间就消化切,从此便还是该怎生活就怎生活——从未刻意隐瞒,也无意找同类获得归属感。他本来也不是太过于在意别人想法人,只坚守自己认定事,无论是选择朋友,选择恋人,还是选择喜欢专业和想做职业。父母从很久以前就说他是个倔强小孩,何谦偶尔也因为他根筋执拗而恼火。只是他似乎从没对父母老师妥协过,却在漫长七年里为何谦改变不少。
他曾思考过,大概究其根本,这切只源于他那点可笑自尊。或许潜意识里,他总觉得不论是学校老师还是原生家庭父母,都是被硬塞给他配置,于是反骨像是焊接在他背上,让每个亲近人都不得好受,避无可避地被他别扭戳中。而何谦,何谦是他长大以后在主观意志下选择人,是他必须要负责、要经营、要坚持决定。
好像若非如此,就跟是认输似,他才不要认输。
幸运是,两人性格其实相当互补,生活习性也算合拍——闻舟虽然不喜欢无意义社交,但有何谦半是玩笑半是强迫安排,即使舒适圈被踩来踩去,但总归没有年纪轻轻就活成个固执老头。除此之外,两人事业方面几乎毫无瓜葛,技术细节千差万别之外,职业环境也无相通。除平日里会礼貌性地询问下对方工作近况,其他时间都安安静静地专注自己手中项目。自己会在何谦案子收尾时候表示庆贺,对方会尽量到场自己重要演出,这就是他们对彼此最妥当支持和鼓励。
不幸是,认为这样日子就已足够且近乎完美,似乎只有自己个人。很显然,何谦还想要更多,他也还需要更多。
何谦是个粗浅接触下来相当像“直男”人,有些男人自信和傲慢,与男孩幼稚和大大咧咧。这样人大概很吸引同性异性喜爱,何谦从学生时代开始也直是个很典型“受欢迎人”,闻舟早就习惯。
他是太过于习惯,习惯别人对何谦示好,习惯于自己作为社交圈子里隐形人。他本就不会讨人喜欢,也没有这方面兴趣,除个别喜好奇怪家伙总盯着自己不放,他在工作之外与人相处,向来都只是何谦“加1”。
何谦第次说起路易,是随口当做件趣事,“新合作甲方联系人也是gay”,就这样不咸不淡句话。他那时不知道何谦私下偶尔——现在想来或许不是偶尔——会刷同志交友软件,更不可能知道他在上面刷到路易,两人还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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