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挑起眉:
做完之后,气氛再次冷却下来。蔺逾岸心想果然,自己就是个短暂替身—不,替身至少还和原主有些相似之处,还能见到些虚假温柔表象呢,他至多算是个工具人。
闻舟大概是之前哭太久,声音有些哑,低声问:“之前那次,在红酒庄。”
蔺逾岸疑惑道:“嗯?”
“不是提前走吗,”闻舟斟酌着,“走之后,你们又……何谦有没有说什。”
蔺逾岸已经大概知道那次他们吵架真实原因,瞬间明白他想问什。“没什特别,他就说……”
起,是不好。”
闻舟没有回应,但他已经无法容忍和这个人再共处个空间,于是个人连夜离开红酒庄,自己回家。
几日之后,何谦也回来,两人之前气氛虽然尴尬,但已经没有之前剑拔弩张态势。闻舟没有再追究过有关于路易事,也没再听到过那种消息提示音。明面上看起来,这篇就算是翻过,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直有根刺——那次争吵不过是场风浪,掀起平静海面,露出冰山尖角下面巨大身躯。
何谦大概也是这样想,因为至此以后,两人都能清晰感受到这段关系飞速散架过程。只不过“模范情侣”帽子还套在他们头上,“七年恋情”惯性也仍推着两人不情不愿地朝前走。
然后差不多是在大半年以前,两人关系几乎已经退回室友状态,就在何谦确诊前不久,闻舟几乎已经可以从空气中嗅到“分手”两个字——这个念头时不时地盘旋在二人脑中,但谁也没真说出口那句话。
蔺逾岸开个头忽然可疑地顿住,股不悦气流逆着食管而上,堵住他喉咙口。
“怎?”闻舟回头看他。
蔺逾岸干巴巴道:“忘。”
“什啊。”
蔺逾岸更清晰地又说次:“没什,就是不想说。”
毕竟他们也曾热切相爱,毕竟他们也曾亲密无间,毕竟直到现在,他们也确真心在乎彼此、关心彼此。毕竟已经在起这久,就这样在起辈子,也不是什很难想象事。没有丝由头就要放弃这切,谁也下不这个决心。
然后命运帮他们做选择。
闻舟睁开眼,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短暂地睡着会儿,酒精效能再次发作,天旋地转间还觉得有点犯恶心。他目光落在天花板上,余光瞄到旁边原本躺着人沉默地坐直身体,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
他不知道自己在昏睡时候,因为记起不太愉快往事,无意识间叫出何谦名字,被身旁人听个正着。
闻舟迟缓又费力地站起来穿裤子,蔺逾岸纠结地看着他瘦骨嶙峋背,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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