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手笑眯眯道:“没事,就觉得你是个人才。”
此时众人头顶话筒传出功放扩音,闻舟:“杰晨,上来下。”
鼓手浑身机灵:“大王传唤,去。”
看他们刻不停地忙碌很久,蔺逾岸满心感慨——以前,他都是作为观众,在开演前半个小时来到现场,随着人流检票坐好,等待灯光熄灭、演出开始。切总是准备就绪状态,所有呈现也都是最好样子。但其实每位专业乐手从容自信背后,就像每场赛事完美演出背后样,都充满兵荒马乱和意外连连。每位乐手和选手都为镁光灯下最短暂瞬间付出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枯燥重复和艰难打磨,直到帷幕拉开前最后刻。
这几个月里,也包括今天,他发现自己见到很多以前从未见过闻舟。过去七年里,他从没见过颓丧消沉闻舟,也不曾见过气急败坏闻舟,他很少听见他独裁又戏谑毒舌,亦或见过他无奈且放纵苦笑。
们不是乐队嘛,本来就是分工合作,你去做你擅长事情不就好。”
孙燕齐在闻舟背后惊讶地看着蔺逾岸,悄悄地举起手,缓慢而无声地鼓两下掌,闻舟转过脸来又立刻“唰”地把手放下。
“听见没?你听见没!”孙燕齐底气足。
闻舟伸出食指指着他,胁迫意味极强地说:“等弄完音响再过来。”
闻舟随工作人员去舞台后面,小号手上前蹲在舞台边缘,比蔺逾岸也就高出点点:“牛啊,你也是做演出?”
够,太足够,还有什可不满意。
临近下午四点,舞台、灯光、音效终于全都准备好,乐队准备开始第次彩排。
这场演奏虽然是纯音乐形式,但却更像是场音乐电影。舞台后方搭起个巨型砖墙,砖墙表面全息投影词句和影像。那些词句不是不是念白,而是像剧本样音乐小说。
这里面很多曲子蔺逾岸都听过,断断续续,反反复复,但作为个逻辑完整、画面感极强演出串起来,他还是第次见。整场演出共十九首曲目,短如引子只有分钟,长如史诗可达十来分钟,他听得心潮澎湃,思维和情绪随音乐跌宕起伏。无法言说宏大构思和无法剥裂渺小凝视在他眼前展开,在他耳边炸裂,强势地灌注进他大脑——闻舟是对
蔺逾岸无辜地说:“是打排球。”
“啊?”
“更牛,”鼓手也探出脑袋:“个外行,居然还把舟给治住。”
“也没有,只是把真实意见说出来而已,”蔺逾岸有点不好意思,“闻舟他虽然脾气急,但还是挺讲理。”
见两人对视眼,蔺逾岸奇怪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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