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来得及开灯,但窗帘也没拉上,城市和小区灯光朦胧别致,透过纱帘泛着暧昧霓虹。微风扫,光斑散落地。
两人身体毫无嫌隙地贴合着,心跳鼓动杂乱不堪,闻舟神志不清,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吞噬。
“你说你爱
然后,闻舟被蔺逾岸捕获,合二为,在流动城市里,沉淀浓缩成质量很重很重颗星星。
蔺逾岸终于松开手,低声说:“回家。”
计程车后座里,两人并排坐着,蔺逾岸直紧紧攥着他手,眼睛黏在他脸上,黑暗中泛着莹莹光。
他注视仿佛有实体,闻舟觉得自己被他盯着半边脸火辣辣,呼吸连带车厢温度都起升高。
两人紧紧握在起手变得汗涔涔、湿乎乎,蔺逾岸拇指还在轻轻来回抚摸他指节,食指伸进他袖口,在手腕内侧细嫩皮肉处流连。
闻舟像是也刚反应过来,板着脸:“怎,有哪里说不对吗?”
“不是,”蔺逾岸着急地凑过来,“你再说遍,想再听你说遍。”
“没,没听见就算。”闻舟站起来,就往大路走,掏出手机要打车回家。
蔺逾岸从背后扑上来将他把抱住,闻舟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哇!你!”闻舟想要抽出手臂来揍他,却发现胳膊被箍得动弹不得,“你现在不怕别人看见?”
下车后,蔺逾岸拉着他路跑过大厅奔进电梯,进门便将他拦腰搂起来,后脚跟踹上门。
闻舟叫道:“干什干什!”
蔺逾岸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脱掉鞋子,把他放到餐桌上,而后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顿亲。他手撑着餐桌,身子挤在闻舟大腿间,闻舟不得不用膝盖夹住他腰,手扶着他肩膀以保持平衡。
他发现蔺逾岸为自己发疯样子时常让他战栗,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但却又因此被深深取悦。
闻舟伸手轻轻拽他后脑勺头发:“别啃……”
“不怕!现在什都不怕!”蔺逾岸在他肩窝里大声嚷嚷,吵得人耳膜疼。
“好好,撒开,”闻舟小幅度地挣动着,“回家再说,别叫唤。”
蔺逾岸不太愿意,但周围已经越来越多人看过来,眼神中充满玩味和兴奋,他俩即使在着灯红酒绿不夜城也稍显突兀。
夜店门口排着队准备进场跳舞年轻女孩儿,便利商店前坐着喝便宜啤酒男孩儿,酒吧张望这三五结对去猎艳男人,他们之间穿梭着兜售鲜花和香烟小贩。
他们原本是宇宙中漂浮两块石头,漫无目,盲目愚钝。偶尔被其他恒星引力抓取,顺着卫星轨道滑行不知多久——真空中既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重力,旅途没有终点也没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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