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
来这儿干嘛啊？”林在野解开安全带，伸手要去开车门，许如青先他
步摁
锁窗键，林在野打不开。
“你放下去，要回家睡觉。”
许如青不耐烦地摁两声喇叭，他这辆车还没录入系统内，还不会自动识别，几秒钟后有人出来，看是许如青才给他开大门。
许如青脚下点油门，把车开进院子里停好。
林在野看走不掉，不再闹着下车，用手心搓把脸，既然来都来，也不用在这拉拉扯扯
，走步算步吧。
林在野总是这样，插科打诨第名，许如青很多时候分不清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不再理他。
中间到服务区，换成林在野开。
天沉，后半程还是许如青开，林在野坐在副驾睡着，身上搭着许如青外套，头顶帽子歪歪扭扭，幅度大就会掉下来。
开到市区，许如青没开回出租屋，直奔山顶别墅，他爸昨天就给他打电话，勒令他今天必须回家趟。
林在野被许如青叫醒，掀开帽檐睁眼，窗外是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地方。
你歇着。”
“林在野，有话直说。”许如青来得直接。
林在野讪讪地摸摸鼻尖，刻意温柔实在不是他擅长，不再山路十八弯，清清嗓子直接问：“你那边，有没有合适体力岗位，有个朋友最近失业。”
林在野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软点儿，他现在是有事求许如青。有求于人时候，不能太端着。
“什
朋友。”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理理大衣，下车之后大步流星跟着许如青往里走。
“如青回来，许先生在楼上书房等着你
秋末，门内是另外幅生机勃勃光景，花园里开满耐寒花，藤蔓爬过院墙，往外伸着触角。
这里是富人区，独栋别墅立在静幽半山腰上，林在野之前来过，从山脚走上来要56分钟，共四千八百步，不多不少，刚刚能把他体力耗光。
林在野以为自己在做梦，坐直身体揉揉眼，窗外景象没变。
“这是哪儿啊？”
“老宅。”
“张成江，之前跟你说那个同事，他老婆尿毒症，儿子身体不好，他现在在超市里打零工，生活挺难，他以前做仓库管理跟搬运，干十来年，有经验，人也不错。”
“明天让他去上班，地址会发你。”
林在野没想到许如青答应得这痛快，他还准备兜子话没说出口，现在也不用说，堵在牙缝里，最后挤出句轻轻“谢谢”。
许如青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是不是只有求人时候，你才会这样。”
林在野轻笑：“不是，感觉在你面前，硬气不起来，毕竟你算‘半个金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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