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下班回去,愣愣地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手机上许如青发那条“走”短信,三个字看久慢慢变花变模糊,
“怎不睡床?”许如青站在床跟地铺中间,低头看着林在野,睫毛往下垂着,看着林在野头顶乌黑发茬。
“床给你睡吧。”林在野闭上眼,翻个身,“床太小,睡俩人太挤,不舒服。”
许如青抬起眼皮,弯腰在床单上拍把,很用力:“那你睡床吧,睡地铺。”
“算算,”林在野觉得还是离许如青太近,不利于自己清空乱七八糟心思,扑腾下站起来,把地上东西卷卷,抱着去客厅,“还是睡客厅吧。”
最后是许如青在客厅睡,他不习惯打地铺,半夜醒挪到沙发上,连着在沙发上睡两晚。
吃饭,林在野还经常从他碗里直接夹菜吃,为块红烧肉还能抢半天,直到他答应第二天继续做给他吃才会结束。
现在林在野变得很拘谨,还很陌生。
“说吧,”许如青放下筷子,不吃,睫毛往下压着,“是不是出什事?”
“嗯?”林在野嘴里还嚼着东西,没说话,鼻子里应声,嘴里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没出什事,什事都没有。”
林在野回答得懵懵,抬起头时眼睛里很模糊,很像蒙层白茫茫雾气,隔在两人中间,谁都看不清谁。
身长腿长他每天晚上得蜷缩身体窝在沙发里才行,第二天早上醒浑身酸麻难受,脖子侧拧筋,转头就疼,连带着脾气都,bao躁不少,跟林在野说话时候很冲,直梗着脖子,看起来极其不耐烦。
其实只是因为疼,所以许如青直绞着眉头,看人时候凶凶,像是很不开心。
林在野样是没睡好,直在心里揣测许如青意思,明明很聪明个人,单单在这件事上那根弦落雨生锈,怎都转不通,最后那根弦缠在起,搅成麻花,越想越糟。
第三天晚上许如青实在受不,收拾好行李箱,去旁边家酒店开间房。
客厅地板上隔潮垫还没收,许如青东西都带走,出租屋这回彻底空。
许如青回卧室,发现卧室也变,床上只有个枕头,地上还打个地铺。
“不在这几天,有人来住过?”许如青脸色微变,不悦地挑下眉,余光斜着甩在林在野脸上。
“没人来。”林在野摇摇头,没发现许如青变化。
许如青不高兴得更明显:“既然没人来,那你这个地铺,是给谁铺?”
“给自己铺,”林在野脱鞋,赤脚抬上地铺,踩着隔潮垫,把枕头摆正之后直接躺下来,往旁边摸,扯着薄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晚上睡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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