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功正指挥着人处理些细节问题,转身功夫就看不见林在野,心里咯噔下,心脏都不跳,生怕林在野在葬礼当天突然改变主意撒手走人彻底不管。
这场葬礼是林在野第次对外露面,他可不能现在突然消失,赶紧出来找人,边跑边喊林先生,好在出去就看见正在跟人起搬花圈林在野。
“林先生,”周绍功心脏落地,快速跑下台阶追过去,“外面太冷,这些事儿让人做就行,您进去吧。”
林在野放下手里东西,看出来周绍功是真紧张,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现在跑路,把手里东西搬过去之后就跟着周邵功回去。
“周律师放心,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反悔,该做什心里明白,不会给您添多余麻烦。”
杨景辉死让林在野想起季南,他们模样很相似,整个人都被病气绕着,脸上都是青灰色。季南最后眼直在看他,杨景辉也在看他,好像他们还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做,但都已经来不及,最后遗憾地闭眼。
直接面对死亡不是件轻松事,生命消逝本身带来无力感跟悲怆直包裹着林在野,让他很长时间不能平静下来,所有混乱都在那刻凝固成冰,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化开。
唯不样地方是,上次许如青直在他身边,这次就他自己。
葬礼按照杨景辉遗嘱,切从简。
杨景辉助理已经安排好切,包括丧帖发送跟葬礼准备工作。
“林先生哪里话,不麻烦不麻烦。”
葬礼上午8点准时举行,外面早该大亮天还直阴沉着,殡仪馆告别大厅里低哀音乐直没断过,加重那片庄严悲哀感。
每个地方丧礼习俗都不太样,林在野已经快记不清季南丧礼是什样,他姐当时太难过,中间又因为低血糖昏过去两次,他边照
霜前冷雪后寒,寒流来袭气温又降不少,已经到年里冬天最冷时候。
葬礼上午举行,外面天还不大亮,工作人员已经把告别厅布置得差不多,正在摆放陆陆续续送过来花圈。
林在野夜没合眼,在室外待十来分钟就被风吹得遭不住,冻得他直跺脚,手指头都开始发僵,脚底踩着院子里还没化积雪咯吱咯吱响,走两步就捧着手哈口气,白气在夜灯下发出死气灰。
他看外面人忙来忙去,自己也出来帮忙,手里有活儿时候他心里才觉得踏实,脚能落地。
除杨景辉身边人跟恒远高层之外,其他人只知道杨景辉把私生子找回来继承家业,但还没正式见过他,所以很多工作人员都还不认识他,还以为林在野是帮工,没人注意到他羽绒服里面挂着白色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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